查理斯虽然刚刚成年,可身高比他高不少,饶是他尽量挑了宽松的衣服,依然短了一截,露出少年人劲瘦的腰腹。
他肤色冷白,人鱼线顺着腰腹没入黑裤之中。
看起来年轻,又蓬勃有力。
林予星扣衣扣的时候,不可避免触碰到他的肌肤。
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
青年皱起秀气的眉头,从橱柜中拿出新的被子,把被他弄湿的被子换下来,又去医药箱里面翻药。
他端来热水,喂他吃药。
少年表现得一直都很乖顺,林予星也就放松了警惕。谁知喂药时他不小心含住了他的手指,如同找到什么好玩的玩具般吮吸着。
“唔。”
林予星猝不及防,乌泱泱的睫毛轻颤,耳尖泛红。他睁圆眼睛,像是只受惊的猫,不敢置信地盯着少年。
少年却始终没有睁开眼,他额头上都是汗,不停呓语着。
应该是个意外。
林予星拧干毛巾,敷在他额头。
见他高烧迟迟不退,担心地在卧室内踱步。
008:【可以试试拿酒精给他擦身体。】
林予星迟疑一瞬,看着床上脸色明显红得不正常的少年,还是去医药箱里翻出酒精,在008的指导下将酒精与热水混合,调到适宜的浓度。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真下手时,林予星耳尖泛红,去解开查理斯的衣扣。
骨子里的教养告诉他,看别人的身体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加上他没做过这些事情,擦拭身体时手忙脚乱,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瞟。
新雪般的容颜,更是红了个彻底。
临到腰腹时,他的手颤得更厉害了,眼睛甚至不敢看着查理斯。
纱布很薄,浸泡了酒精以后凉凉的,贴在少年身上。他能感受到指尖少年劲瘦的腹肌,以及线条分明的轮廓。
好在查理斯此时昏迷着。
林予星内心庆幸地想着。
下一瞬,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林予星一抖,惊讶地低头。
只见少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眸,他的声音带着病中的嘶哑,“你在做什么?”
查理斯的眼眸中仿佛能沁出墨汁般,幽邃深沉。
林予星一心在他清醒过来这件事情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你终于醒了?你发烧昏过去了。”
查理斯目光往下,落在那只放在他的腹肌的手上。
那只手清秀而白皙,宛若削葱。
林予星仿佛被他的目光烫到,倏然收回手,“既然你醒了,就自己擦吧。”
忙活了一夜,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林予星的床被查理斯占了,他只能靠在卧室里的沙发上。查理斯在房间里,他强撑着精神不敢睡。
可是没过久,他就感觉到眼皮子在打架。他头一歪,终于撑不住,陷入沉睡中。
查理斯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才慢慢起身,走到沙发前。
青年侧躺在沙发上,乌黑的碎发搭在额头。他沉沉睡着,嫣红的唇微张,看起来乖巧又安静。
查理斯的视线落在那点挺翘的唇珠上,想起几个小时之前,曾经被他挤压蹂躏成艳丽的珊瑚色,他就呼吸微重。
毫无疑问,他的继母长得是极为好看的。
甚至可以称得上拥有得天独厚的美貌。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睁开时,纯澈干净,却又带着蛊惑人心的媚色。
他是独一无二的珍宝,才会被那么多脏东西惦记。
要是您能成为我独有的宝藏,该多好啊。
查理斯描摹着他精致的眉眼,指尖落在他锁骨处露出来的肤肉,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出来的红痕,又像是被人狠狠地玩弄过后,碾碎的玫瑰花。
……
第二日。
林予星睁开眼眸,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上。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
旁边是一道明目张胆、炽热的视线,林予星扭头,撞入查理斯的浅灰色的眼眸。
“我怎么会在床上?”
查理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被褥上全是一股勾人的软香,争先恐后地涌入呼吸中。与他自己冷冰冰的房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