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这亏欠我妈偿还不了,那就我来替她还了。”
司阮希有些担忧,“卿子。”
司卿居然还在笑,她扬着眉,厉声道:“来人,将他给我交给局里!”
“不把他判个牢底坐穿,那他们的局子,也可以考虑拆了。”
司卿这话可是半点玩笑的意味都没有。
“司卿,你敢!你敢!”
明乐不敢相信,司卿竟然想要将他送到局里。
怎么可以!
他是明家家主,他的下半辈子,竟然想让他在牢底度过!
这不可能,不可能!
“碰!碰!碰!”
西烨的人还没有近他的身,枪声响起,靠近他的两人,皆是受了伤。
不过因为他手下慌张,也只是受了伤,并没有当场死亡。
司卿的笑意深了几分,“哥,你看,这样,我还能放过他吗?”
司阮希几次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挽回的话。
最后,他道了一句,“妈会难过。”
司卿笑意僵住,下一秒,她又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给了你机会,你既然不想去蹲穿那牢底,那就……”
“去精神病院如何?”
司卿的话,扰的明乐心神大乱。
“碰!”
一声枪声响起,正是容帝烨开的枪。
那枚子弹,打落了明乐的枪。
紧接着,他就被人抓住。
“颜子。”
颜语西不语,上前一步,将手上的东西,强制性塞进了嘴里。
“咳咳咳!”
“搞定。”颜语西强制性扭过她的头。
她怕再看下去,她会忍不住杀了他!
就是这个人!
就是他害死了沐凝夜!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司母知道这件事后,良久传来一声叹息,没有言语。
司鸣接过手机,“做得好。”
他夸赞了司卿一声。
对,做得好。
她学会了顾忌司母。
但同样的也不会因为顾忌放过那个杀了她伙伴的人呢。
叶童问司卿为什么要送到精神病院的时候。
司卿斜倚在容帝烨怀里。
她凉凉说道:“也许一个人的死亡并不是痛苦。反而是侥幸,倒不如将他送入精神病院,慢慢折磨。”
叶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颜子喂他的是什么?”
司卿睨了一眼颜语西,她道:“是一种药。”
“可以令人失去力气,防止他逃出去。”
又说了几句话,人都离开了,房间里只留下了司卿和容帝烨。
司卿眼眸黯然,她趴在容帝烨怀里,有些闷声闷气说道:“帝烨,我是不是很残忍?”
容帝烨不语,他的眼眸里写满了怜惜,大手揉着她的头发,似是安慰。
司卿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莲蓉哥哥,我是不是很坏……”
“不坏,我的卿卿很好。”
他沙哑着嗓子说道。
他的丫头是最好的。
司卿染上哭腔,“莲蓉哥哥,你会不会不要我?”
“不会,永远不会。”
今晚的司卿有些太过小心翼翼了
将她安抚睡下之后,容帝烨出了房门。
“怎么样?”
司阮希一直等在门外。
容帝烨叹口气,“算是放下了。”
遇见司卿之后,他变得爱笑了,同样的,也因为他总是时常叹气。
司阮希抿着唇,下了楼。
“你打算怎么办?”司阮希说的莫名其妙。
容帝烨倒了杯茶,“不怎么办。”
司阮希看着某个倒茶倒的极为熟练的人,暗暗咬牙。
该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司家是他家呢!
“你真的会这样放过他?”司阮希皱着眉,有些不信。
容帝烨轻嘲一声,“当然不会。”
“那你。”
“我只是,怕她不开心。”
话完,两人皆是没有出声。
容帝烨又说道:“不过,我倒是觉得,精神病院挺好的。”
两人相视一眼,所表达的意思,皆是清楚。
容帝烨薄唇微微勾起弧度,“大舅哥懂我意思?”
他没有等司阮希回答,转身回了房间。
这样的事,他知道,司阮希,一定会懂。
客厅只留下司阮希一人。
黑暗中,他的眸光好似闪着旁人看不懂的光。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是谁能想到,堂堂明家家主,最后的半辈子,竟然要沦落到精神病院。
同那些精神病人一起,度过半生。
司阮希轻叹一声,人生,就是如此。
本是志气满满的来,最后却沦落成了这样的地步。
也不知道二叔,卿子会怎么处理。
天亮。
所有人都以为,司卿会很快的将司平浩处理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段时间,别说是处理司平浩了,便是问都没有问一句。
除去第一天醒来的时候,司卿吩咐要好吃好喝的照顾他之外。
便一直没有搭理他。
好似,他这个人就不存在一样。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一个星期,终于,有人传来消息,司平浩忍不住了。
将他好生伺候着,有吃有喝,可偏偏就是将他关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
这样日子他受够了!
没有人交谈,看不见外界的环境。
这样的生活,能够坚持一个星期之久,还真是有些出乎司卿意料。
这样的日子,每一日,司平浩都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
一开始,他没有放在心上。
他知道很多事可以拿出来跟司卿谈条件。
但是没有想到,司卿将他扔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
甚至还将令人好生伺候着他。
这种感觉,就好似,他是被人养着的一头猪,好吃好喝伺候着,长大了,直接宰了。
这个想法一出,司平浩更慌了。
刚开始的那几天,他还能自己安慰自己。
认为这是司卿在刷套路。
可是时间久了,这里分不清日夜,没有时间,连送饭都是他喊饿了,才会有人给他送。
没有固定的送饭时间,更是让他不知时间。
后来,他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终于,他撑不住了。
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司平浩都要疯了。
司平浩最是怕死,司卿早就知道。
她这么做,不过就是想要将他心底堆砌起来的防线慢慢磨掉。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慢慢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