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乐,放了我父母,我同样也可以放过你们明家。”
“凭你?”
“不是凭我,是凭整个司家。”司卿面色严肃,她的神情告诉着明乐这是真的,不是玩笑。
耳麦传来声音,司卿心下起了波澜。
明乐没有注意到,“退出去,给我三天的考虑时间。”
“好。”
司卿想也不想的就答道。
两队人开始渐渐退后。
容帝烨护着她朝外走去。
进了树林,那边的人也是退回了各自的位置。
“如何?”容帝烨问。
司卿复尔笑道:“找到了!”
“走。”
她们的动作很轻,任谁也想不到。
明乐没有将人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反而是放在了离自己最远的地方。
“去岛的另一边。”
另一边。
“就是这了?”
“是。”
颜语西也是沉着脸色。
“怎么样。”
“门口守卫不少,就是怕我们动手的时候…他们会…”
“我来解决。”
出来的匆忙,司卿带了手机。
是她亲自改装的手机。
将信号源干扰,她冲颜语西两人点点头,“三分钟。”
“足够了。”
沐凝夜话落率先冲了出去。
容帝烨没有动,跟在司卿身边,生怕她会碰到危险。
没有三分钟,还有三十秒的时候,她们回来了。
“全部解决。”
“走。”
司卿四人进去了。
那是小岛旁边的一个小房子。
可等进去之后,是…是空的!
司卿瞳孔微缩,身子微微一晃,容帝烨眼疾手快扶住她。
“桀桀桀。”
外面传来笑声,是那样的熟悉又惹人厌恶。
“小丫头,本事倒是不小,不如出来,我们好好探讨探讨?”
“上当了!”沐凝夜低咒一声。
司卿紧抿着唇,道:“没有。”
“没有?”
“就是这。”
司卿环视着房内的环境。
外面的纷扰好似根本就不存在。
“诶呦?”
别说沐凝夜,便是颜语西也是愣住了。
“这……”
容帝烨眸光微闪,他也跟着上前,手下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咚!”
外面,明乐还在喊着,“小丫头,你若是出来,咱们可以既往不咎。”
“你若是再…”
门被打开。
四人皆是扶着一人从房里走出。
明乐微愣,下一秒,面上隐隐浮现狰狞,“死丫头!你最好把他们留下!”
“嗤!”
司卿嗤笑一声,“这是我妈妈,你让我将她留下?”
“明乐,闹够了吗。”
哪怕是被关了近六年,司母一身气质依旧无法掩藏。
她的额间添了几道皱纹,但是依旧可以看到她年轻时,是怎么样的风华绝代。
“小姐…”
明乐喃喃低语。
“明乐,放我们走。”
明乐陷入挣扎,他久久没有说话。
司卿的手摸到腰间。
那是一把枪。
司母好似早已察觉到她的动作。
手刚摸到腰间就被司母抓住,她冲着司卿不着痕迹的摇摇头。
司卿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最后还是听了容母的话,没有拿出那把抢。
出乎意料的是,明乐他竟然真的让步了。
他苦笑一声。
“困你近乎六年也没有真正的将你留下,是我错了吗?”
司母叹息,“明乐,你困了我们俩我无话可说,可是容家夫妇他们是无辜的。”
“你怎么可以贸然将他们扣下。”
“无辜?”
明乐低笑两声,“他们无辜,我呢?”
他大声质问着司母,“我就不无辜吗!”
“你看看我的脸!当时若不是他们,我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人人都说明家家主死了。”
明乐似怅然。
“实际上呢!”
“我死了吗!我活的好好的,比谁都好,就是这张脸,你认为,我敢出去见人吗!”
“那张脸?”
司卿显然不知道原因,在抬眼看去,果然,明乐的手摸到耳边,撕拉一声。
“是人皮面具?”司卿低语。
容帝烨点头。
他将司卿揽入怀中,再抬眼,就见他的脸上尽是坑坑洼洼,没有一块好肉。
“知道原因吗?他们一定没有告诉你对不对?”明乐哈哈大笑。
“那我来说。”
“这样的一副样子,就是他们!”
“贸然闯入我的禁地!甚至触发开关!”
“当时若不是你替他们求情,你认为,我会单单只是扣下他们?”
“我明家的禁地,还能是你们这些阿猫阿狗能进的不成!”
最后一句属实将容家夫妇贬的一文不值。
可他们来却也只是一声长叹,并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
司母也是长叹一声,“明乐,错了,你错了。”
“我没错!”他大声反驳。
司鸣说道:“你错了,不管是现在还是当年,你都错了。”
“司鸣你是最没有资格说教我的!我便是错了,也轮不到你来说教!若不是你,我怎么会一错再错!”
“明明,她的婚事是与我定下的!可你呢!偏要横插一脚。”
“你知道吗,司鸣,你这种人我最是讨厌。”
“若不是你,我和小姐的事,早就已经整个东欧的佳话。”
“你仔细想想,你当年都做了什么,我呢!我给小姐做了什么!”
“司鸣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这样一种类似于甩锅的事,司卿撇撇嘴,无话可说。
总是认为自己的错事都是别人害的。
自己的一切都是被别人打乱的,这样的人,才是世间最没有用的人。
若是真的想要证明自己。
那就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来。
司鸣对他的话是出奇的好脾气,司卿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只是摇摇头,“明乐,你说他们没有告诉我们这件事,你错了。”
“他们说了。”
“你说他们自己闯进禁地的,你又错了。”
“他们不是自己闯入的,而是被人诱进去的。”
“你难道就不觉得巧合?为什么他们前脚刚进去,你后脚就能直接将他们抓住?”
“明明两人已经被你制服,甚至已经没有反击之力。”
“为什么你的脸还会被扎伤?”
一句接一句的反问,明乐面上出现了龟裂。
“这不可能!难道说一直以来我都是错的?”
他的身子隐隐在颤,司父司母相视一眼,司母说道:“明乐,别闹了,放我们走。”
明乐的表情不对,他晃了晃头,神情怔然,“不可能!”
忽地,他拿起枪,枪口刚好对准司母,“我不可能会错!”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