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沐凝夜答。
如若不是顾忌此，她又怎么会什么都没做呢。
颜语西的声音很轻，叶童并没有听到。
她只是看到，沐凝夜在颜语西的话下渐渐安静了下来。
她的心底微松一口气。
可是松一口气的同时，一股深深地内疚感，在这一刻顷涌而来。
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随之而来的还有深深地内疚之感。
是啊，她只记得一个叫做陌晟羽的人，却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她叫司卿。
她怎么能忘！
她的卿子！
真的是，该死！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人怔然看去，“叶…叶子…”
“叶子，你在做什么！”
颜语西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那挨了自己一巴掌的侧脸，眨眼间已经红了一片。
那清楚地巴掌印可以清楚看出下手人有多么的心狠。
颜语西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出，想碰又不敢。
她的叶子…
“是不是很疼…”
她的喉咙动了动，唇微微蠕动，轻松问着。
可不用问，她也能够知晓。
医者，又怎么会看不出这是怎么回事呢。
“叶子，你怎么这么傻！”
叶童笑了笑，摇摇头，“不疼。”
“怎么会不疼！”
颜语西的声音重了些。
沐凝夜面上也满是担忧，“叶子，你…”
“沐子，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她保证，她不会再有第二次。
关于情绪的控制，她不会再有第二次的失常。
尤其是对卿子。
“我不怪你。”
她从没有怪过他，只是因为担忧，所以语气重了些。
但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怪她呢。
她的姐妹，她只会拼了命的去护，去保，去…
唯独不会去怪。
“沐子，你不怪，我自己怪。”
叶童的神情怔然，她错了，她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她对不起卿子，她…
“叶童，你记好了，在我们之间，没有错与对，只有你知不知错，晓不晓是非。”
“沐子…”
叶童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泪眼汪汪，她的声音哽咽。
沐凝夜轻咳一声，像是不适应，“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关于卿子的事，以后再说吧。”她故意岔开话题，话落便率先起身，快步走着。
剩下的两人相视一眼，颜语西噗嗤一笑，叶童也是破涕而笑，她扬声喊道：“沐子，错了，这边才是出去的路。”
沐凝夜的脚步微顿，下一秒，她淡然又走了回来，路过两人身边的时候，她声音平静，“嗯，我知道。”
叶童借着颜语西扶着的力道，两人起身跟在沐凝夜身后。
——
第二天。
司卿起身的时候，偌大的司家只余下了她一人。
她打着哈欠的手停住，挠挠头，最后一拍手，“哦对，今天周末！”
“看来哥哥又给大家放假了。”
自从五年前司父司母不在之后，司卿常年不在家，司阮希又是久住公司。
那段时间，司家鲜少有人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