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帝烨低垂着眼眸,“不多,却也不少。”
“帝少严重了。”
司阮希嗤笑出声,“东欧的事,连我们自己都解释不清楚,帝少又能知道多少呢。”
容帝烨的脸跟着沉下,他们自己都解释不清楚的事,究竟是什么!
司阮希想到一件事,他道:“你知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心口痛!”
容帝烨面上瞬间变得气息瞬变,抿着唇没有多言。
再接着,他就听到司阮希说道:“昨天晚上,我记不清具体时间,只记得我还在工作,她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没想到是她问我有没有出事。”
“再之后我给陌晟羽打了电话,他说他也收到了卿子的电话。”
“我问她打电话的原因,她说因为心口痛。”
“你可能不知道,对于我们司家来说,她的心口痛意义不同。”
“她的心口痛,会带来两种事,一喜一忧。大喜大悲。”
“但究竟带来的事会是忧还是喜,这件事,反倒无法确定。”
司阮希说完,沉沉叹了口气。
容帝烨拿着电话的手渐渐紧了起来,昨天晚上,她的心口痛。
可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内心出现了强烈的谴责。
是对自己。
再接着,司阮希就听到:“那今天早上的事怎么解释。”
“她一向浅眠,为什么这一次,她却没有醒。”他问。
司阮希答:“两种情况,一,她将你纳入自己人,因为气息熟悉她可以放心入睡。”
容帝烨听着,眉头紧皱,他可以令她放心入睡?
不可能,他还记得她醒的那一瞬间,眼底划过的那一抹厉光。
“还有一种情况呢。”
“还有一种…”司阮希顿住了,他道:“抱歉,后面的事关于我们家族的秘史,无可奉告。”
他说了这么多已经是极限,若不是顾忌着那不争气的丫头就在他家,他才不会浪费口舌跟这个人说这么多!
有些是该说有些事不该说。
这些他还是懂的。
容帝烨沉下目光,道:“如此,多谢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
容帝烨坐在位上,久久未言,他的手还紧攥着那个手机,唇微启,轻声说了两个字:“司卿。”
他有些担心,这可该怎么办。
担心那个傻丫头。
一旦涉及到家族秘史的事,那凡是涉及人,都会遭受不同的遭遇。
有好有坏,有喜有悲。
这种事容帝烨还是了解的。
就像现在。
只是更让容帝烨耿耿于怀的还是司卿昨晚的心口痛。
她不舒服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
不,他在意的不是她没有告诉他,而是他没有在第一时间知道。
容帝烨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心疼,还是另一种感觉。
那种别人都知道,唯独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坐在座位上,将自己心底异样的情绪完全平息,这才起身,朝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