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春气喘吁吁,一双明眸雾气环绕,推着季卿,细声细气的道:“王爷莫要胡闹。”
季卿犹不甘的咬了咬她的唇瓣,含糊不清的道:“晚上在收拾你。”
贺兰春嘟着嘴:“我为王爷分忧该是得了嘉奖才是。”
季卿神情带了几分慵懒,轻啄着贺兰春柔嫩的肌肤,含笑道:“明日带你上街可好?”
贺兰春扭头瞧他,伸手揽上了他的颈,笑弯了眼眸。
季卿心中微微一动,像有一只猫在抓挠一般,叫他心痒难耐,只是一会尚有要事,倒不宜在此时放纵。
贺兰春叫他搂着腰身微微有些痛,便撅了嘴,撒娇一样的道:“王爷是想将我勒进骨子里不成。”
季卿松了些力道,见她唇瓣被口允的红艳艳,诱人的紧,忍不住用拇指摩挲了几下,勾在贺兰春腰肢上的手也渐渐摸到雪腻香酥之上。
“王爷。”贺兰春娇娇哼着,发出细碎的口申口今声。
她俏脸粉艳生光,媚眼似笼罩了一层水雾,丰盈因喘息而起伏,季卿眸子不由一暗,强压下心中骤起的谷欠念,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咬牙道:“晚上在收拾你。”
贺兰春抚着月匈娇笑起来,媚眼如丝,瞧着季卿极力在克制自己,眸子一转,呵气如兰:“我等着王爷。”
季卿重重的口允了她唇一口,便将人放了下来,贺兰春见状便识趣的告了退。
她话音刚落,便听槐实隔门来回,王妃求见。
贺兰春顿时有些为难,她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若走,必将遇见魏氏,若不走,又怕魏氏见到她后难堪,到时候两人之间隔着的那层纱必将捅破。
她一时为难,便瞧向了季卿,那双说水润的大眼睛盈着几分软软的无助,叫季卿不觉失笑,便对她招了招手,贺兰春当即一笑,那一笑宛若一株嫩生生带着花芽的桃花,春华璀璨。
门外的槐实见久久为得到回音,不由犯了难,可他又没胆子在开口询问,只能歉意的瞧向了魏氏,低声道:“劳王妃稍等片刻。”
魏氏脸上的笑意僵了下,季卿如此给她难堪实叫她料想不到,她指尖不觉掐紧掌心,扯了下嘴角,道:“无妨,想来王爷正在忙。”
她话音一落,屋内的便传来让她进去的话,她轻舒了一口气,提了提裙角,见侍女留在了院子中,挺直了腰板,进了书房。
魏氏未曾料到贺兰春会在此,不由一怔,目光中带了几分惊疑之色,若是在平日里她必将情绪掩饰的极好,可昨日她与季卿发生了口角,叫他狂怒而去,她唯恐他暴怒之下会记恨上魏王府,今日才放下了身段来与季卿解释,因心中烦乱,故而便有些失态。
贺兰春想要起身与魏氏见礼,季卿却是将人牢牢困在身边,眉梢微挑,淡淡的看向魏氏,道:“王妃怎么来了?”
他语气实在漫不经心,叫魏氏微微变了脸,她不觉咬着下唇,看了贺兰春一眼,贺兰春便勾了下唇角,与季卿道:“王爷,王妃想来是有紧要的事要说,我便先离开了。”
她作势要起身,季卿却是掌心一收,将人带进了怀中,全然不顾及魏氏的存在。
魏氏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只是她对季卿素来有几分惧怕,到不敢开口质问他,她缓缓平复着心头的怒火,硬是挤出了三分笑,对隐隐露出几分不耐之色的季卿道:“听说王爷今日公事繁忙,我便来瞧瞧。”她本想温言软语,只是心中火气终究未能压灭,这话便透出几分讥讽之意。
话一出口,魏氏已然生了几分悔意,只是见季卿唇角不明意味的勾起,似对她有嘲讽之意,面色当即一变,她惯来骄傲,何曾与人这般低头过,若非怕七娘有孕之事叫季卿记恨上魏王府,她又怎肯放低身段,只是她到底不曾做过这样的事,很是有些无所适从,又见贺兰春在此,唯恐被她轻视,越发的不肯与季卿低头。
☆、第40章 第 40 章
季卿眼底含着锋利之色,面上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他视线落在魏氏的身上,魏氏只觉得舒展开来的毛孔中灌进了一股凉气,那股冰冷的寒气游走在她的四体百骸,让她冷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王爷。”魏氏脸上牵强的笑意收敛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季卿,目光又落在了依偎在季卿身边的贺兰春身上,头微微扬起,显出几分居高临下:“看来王爷有贺兰侧妃服侍,也不用我担心了。”
季卿淡淡一笑,他目光收了回来,他对魏氏不是不满意,作为王妃她也算是无可挑剔,可为人却蠢笨了一些,她已嫁进了中山王府,便该以季家为重,难不成她以为中山王府失势她这个中山王妃又能有什么好下场不成。
“王妃可还有旁的事?”季卿淡声问。
魏氏轻舒一口气,掩在袖中的手指掐的掌心一阵疼,如此才能提醒她万不可在贺兰春的面前与季卿发生争执。
“旁的事倒也没有,不过是想着王爷近来事务繁多,我叫人煲了滋补的汤品,不知王爷晚上可有空过疏桐院。”魏氏微垂着眸子说,能说出这样的话已是叫她觉得失了颜面。
季卿扫了魏氏一眼,见她站姿僵硬,便知她心里再想什么,他虽不喜魏氏,可却也不会当着贺兰春的面打了她的脸面,嫡妻的尊重他总会给她,薄唇勾了下,季卿道:“王妃有心了,晚上我自会过去。”
魏氏紧握成拳的手一松,几乎要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弯了弯嘴角,找回了以往的从容,微微一笑,似漫不经心的瞥了贺兰春一眼,说道:“王爷近来事务繁多,用膳都不太应时,若贺兰侧妃无事不妨让你院里的小厨房做些膳食给王爷送来,如此我也可安了心。”说完,她轻轻一福退出了书房。
贺兰春眸中寒光一闪,却不是针对魏氏,而是季卿,她本就聪慧,自是看明白了季卿的用意,不过是用她的存在来打压魏氏的气焰罢了。
想到这,贺兰春红唇勾了下,故做吃味的撅了下嘴,偎在季卿怀中的身子一侧,作出不悦之色。
季卿怔了一下,扶在贺兰春腰肢上的手微微用了些力,将人重新勾进了怀中,在她耳边低声道:“怎闹起了脾气。”
贺兰春扭头看向他,眼睛瞪得圆圆的,娇哼道:“王爷晚上不是要过疏桐院喝什么补汤吗?还管我闹不闹脾气做甚。”
季卿闻言大笑,用手指刮了刮她的挺翘的鼻尖,笑道:“怎还是个小醋缸。”
贺兰春掩在袖口下的手握成拳,指甲狠狠的掐进了娇嫩的掌心,眼眶便一红,含了一汪清泪在眼中。
她仰着娇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的娇颜,美眸中的泪似垂欲落,好似晨露,叫季卿瞧了心中一软,笑意微敛了些,道:“气性怎这样大,你这般聪慧还不知我去疏桐院做什么吗?”
贺兰春轻轻眨了眨眼睛,泪珠滚落,她细细的吸了口气,扯了下季卿的袖摆,道:“谁知你做什么去。”
季卿无奈一笑,用袖子擦着她脸上的泪痕,温声道:“莫哭了。”
贺兰春细声细气的抽泣着,像个小奶猫一样。
季卿轻叹一声:“去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晚上我陪你用膳可好?”
贺兰春拽着他袖子抹了抹眼泪,软声问道:“当真?”
“你说呢?”季卿逗弄着她,见贺兰春又要垂泪,忙道:“自是真话,晚上乖乖等我一道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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