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也笑了:“好,”顿了顿又道:“父亲,女儿给您买了不少礼物回来,都是齐魏两国的,咱们巫城没有,倒是新奇有趣,您要不现在看看。”
她早前在齐魏给巫盛买了许多礼物,就等着回来让他开心开心。
果然,巫盛笑的眼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心道女儿果然好。
日子过得流水一样的快,很快就入了冬。
这一天刚刚忙完,桑桑坐在临窗大炕上,炕上放了个小几,小几上头摆着几样话本子和一些差点,角落里还放了一株红梅,用了白瓷瓶盛着,淡淡的幽香。
桑桑倚在软枕上,她侧过脸去看窗子外的风雪,又下雪了,外面肯定很冷。
这会儿子宝珠掀了帘子进来,然后掸了掸身上的风雪才进内室,她给桑桑呈了一个信封:“姑娘,信来了。”
因着桑桑的性子一贯不喜人服侍,故而屋里除了宝珠竟没有旁人,倒不怕被人听见。
故而宝珠的腔调略有些怪异地道:“王爷的信每隔五日就送来,当真是一刻也未曾落下啊,明明王爷每天忙得连用膳睡觉的时间都少的可怜。”
是了,这信是陆珩寄过来的,说来也有段时日了,似乎是算好了时间一样,自打桑桑回了巫城以后,这信就每隔五天会送来一次,风雨无阻,不管桑桑有没有回信,这信都雷打不动的送来。
桑桑瞪了宝珠一眼,她知道陆珩惯来是个说不通的,就算她没回过信,陆珩也乐此不疲的送过来。
打开外头套着的信封,里面露出的字迹才是陆珩的。
说来陆珩的信非常的……平淡,只是写他这些日子都吃了什么,睡得又如何,最近在忙什么事,旁的一句话也不再说了,只除了每封信末尾都要问一下她过的如何。
这信宝珠曾无意中瞧见过一次,然后大失所望,她原以为陆珩千里迢迢雷打不动地送过来的信会写些甜言蜜语,再不济也要问问冷热,可一瞧见这个几乎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实在是很王爷的风格,和他的人一样……简直是全然不解风情的木头!
桑桑心中也是淡淡的无奈,可莫名有一种暖暖的感觉,这信不是寻常人那般的倾诉满腔衷肠,而是朴实无华,却更像是家书。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