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桑桑被窗柩里透进来的日光晒醒,她有一刻的晃神儿,然后才撩开被子,自己脚踝处还有那条银链,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吱呀”一声,槅扇被推开,原来是宝珠进来了。
宝珠端着熬好的白粥,满脸都是笑意:“桑桑,你可真是好样儿的,这事总算是过去了,我再也不用替你担心了,”她说着把白粥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我怎么了?”桑桑不解的问。
宝珠就暧昧地笑:“你怎么了你还问我,今儿早上可是满院子的人都瞧见了,世子是从你的屋子里出来的。”
宝珠听到这消息之后就放心了,她原以为桑桑真的被世子厌弃了,那等待桑桑的下场就太惨了,可这回陆珩从桑桑的屋里出来就证明没事了,世子对桑桑还是有情的。
“你说陆珩早上才出去?”桑桑抓着宝珠的手臂问。
宝珠有些奇怪:“自然是了,你怎么这么问,”难不成桑桑还不知道不成?
桑桑有些失神,她放开宝珠的手臂,她没想到陆珩竟然在屋子里直直坐了一晚!
宝珠看的奇怪,但还是没问,她最近瞧着桑桑瘦了不少,总觉得是她的身子骨弱,她从一旁取过放温了的白粥:“桑桑,喝些粥吧,然后再说别的。”
“你不是最近总是胃不舒服,闻见些油星儿就恶心,这白粥是我特意熬得,又香又糯,还没味道,你快吃些吧,总是不吃饭也不成,身子骨都熬坏了,”宝珠皱眉道。
桑桑十分感动,她接过粥碗:“多谢宝珠。”
这白粥果然熬得很好,吃着味道正正好,吃下后桑桑的胃也觉得舒服多了,自打前几日起她就有些不舒服,吃饭的时候闻见菜的味道总是恶心,她想应该是她最近太过忧心了。
桑桑没在乎这个,然后把一碗白粥喝得干净。
许是年关积压了太多的朝务,陆珩开了年上朝以后就忙的不可开交,甚至忙的没有回家的时间,听松院上下也因此而空寂了许久。
不过这回倒是没人嘴碎地盯着桑桑了,因为陆珩时常交代下人给桑桑送回外头的物件儿回来,彰显宠爱,所幸,并没人踩到桑桑头顶上来,日子过得也算是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