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想问问,他没把江北打死吧,如果打死了,可是犯法的。
她想让他明白,她关心的不是江北有没有事,她关心的是——江北是不是因为他出了事。
这两者,兴致是不同的。
但是,陆离川眼中的寒意,让她不敢再多问。
简安然摇摇头:“没事。”
说完,去收拾行李。
这次来墨西哥,她带的东西并不多,而且才住了一个晚上就要回去了,所以很快就把东西都收回了箱子里。
简安然将箱子锁上,推倒陆离川面前,温顺的说:“收拾好了。”
陆离川冷着脸,拎起外套,转身出了房间。
简安然站在原地愣了下,立即跟上。
陆离川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简安然一路小碎步小跑跟在后面,紧跟着他的步伐。
换做平时,他一定会帮她推行李。
换做平时,他不会走这么快,让她跟不上。
简安然清楚的走到,她和陆离川之间,出现了芥蒂。
即便他们彼此都清楚,她并没有跟江北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背叛他。
可是,他们的关系还是因为这件事出现了裂痕。
他们没有大吵,没有闹离婚,但这种冷暴力,是最难处理的。
这种芥蒂,就好像鱼刺卡在喉咙里,喉咙被卡出了血,可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难受,却怎么也无法取出来。
简安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才能消除他们之间的芥蒂。
陆离川是多么骄傲的人啊,简安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才能消除他们之间的芥蒂。
与此同时,她心中有许多慌张,她很没有安全感,好怕以后他都是这种态度对她。
…… …… ……
山里的风很大,慕千鸽百无聊赖的咬着干草根坐在操场那块大石头上,平日里简政经常坐在这块石头上。
今天她这么一坐才发现,原来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她上课的样子。
她看了看马上就要黑了的天空,月亮已经有点要冒头的意思。
都这么晚了,简政怎么还没回来,不是早上就出去了吗,按照来回的路程要十个小时计算,他也该回来了吧。
这时,村长的儿子——乌托善和他的妈妈端着一个木制小编篓走了过来。
看到慕千鸽坐在大石头上,天真善良的孩子仰头看了看天空,满怀善意的问:“慕老师,你在看星星吗?”
可他发现根本没有星星,失望的说:“今天阴天,一会可能还要下雨,今天可能看不到星星。”
慕千鸽吐掉嘴里的干草,皱眉问:“今天有雨?”
“是嘞,我阿爸说的。”乌托善用他那纯善的双目看着慕千鸽。
慕千鸽不由得皱眉,心想:简政回来的路上会不会遇到大雨?
山路本来就不好走,再下雨,岂不是更不好走,她记得有一段路还是峭壁。
乌托善的妈妈笑看着慕千鸽:“慕老师是担心简老师吧。”
她的眼神也是至纯至善的,但多了分成年人的暧昧,慕老师和简老师的关系,村民们早已经看的明明白白。
慕千鸽本来就是一个洒脱的人,从来都不屑于伪装,她担心就承认:“是啊,你们家有雨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