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说,东西不在黑市,又能在哪儿?
齐流云现在还是傻的,问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汝南王府的人倍感焦躁,朝廷还不肯出钱……
这一日,京城街头某个不起眼的小摊子上,却坐了一个异常高大英俊的西域男人,引得人频频驻足观望。
那双大手上此时握着一个小木桩,拿着刻刀,不时问身边的老师傅刀法。
他自是聪明,手劲儿掌握能力也非常好,三下五除二就掌握了基本技巧。
雕了一个小小的木人儿出来,长发罗群,当是个女的。
待要雕脸的时候,他莫名有些紧张,拿着那小木人看了半天,然后才下了手,却是第一刀就雕坏了脸。
老师傅笑道:“年轻人啊,为何雕脸心就乱了?”
束拓笑了笑,想说什么,突然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把木雕放下了,温声道:“老师傅,改日再来跟您学。”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大步朝前走去。
齐莽走着走着,突然感觉有人跟着自己。
一回头就看到那个实在显眼的高大英俊的男人,不禁皱了皱眉,转而加快了脚步想避开他。
束拓长得显眼,想要隐藏自己还真是不容易,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齐莽避到一条无人小巷,隔着墙听到束拓似乎追了过来,脚步渐慢。
他以身贴着墙,屏住了呼吸。
下一瞬,一个拳头突然破墙而出,饶是齐莽退得快,那拳头几乎也擦着脑袋过去了!
然后那个拳头又用力抽了回去,墙洞里出现了那张极具侵略性的脸。
“束,束拓。”
束拓眸中沉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道:“站在那别动。”
齐莽还真就不敢动。
就在前年吧,十五岁的西域王子束拓带兵经过南疆,差点被扣下来当了上门女婿。
那位王子天生便威风凛凛有王者之风,让人一眼看了便难忘,齐莽听了他家二姐的话,带兵去埋伏了,结果被束拓以少胜多打了个屁滚尿流。
束拓当时就是大发雷霆,疯子似的,怎么跟他说,就是开个玩笑,他也不听。齐莽做过他的俘虏,也看过他如何疯狂。后来还是汝南王亲自陪了笑脸,才平息了这件事。
如今既然已经让束拓知道他上了京,躲又有什么用?
很快束拓就出现在他面前。
齐莽无奈地道:“束拓,陈年旧怨,你不会现在还耿耿于怀吧?”
“倒不是为了旧怨。”束拓淡淡道。
齐莽松了一口气。
“是为了新仇。”
“……”
束拓冷冷地看着他,黑金色的眸子隐隐流动着冷漠:“齐流云是你妹妹?”
“流云?流云又怎么你了……”齐莽嘟囔道。
“约莫二十来天前,我带我未婚妻出门”,束拓道,“然后你那个妹妹,突然间就冲过来,坐在我腿上不肯走了。”
“……”
束拓冷冷道:“然后我回去就被我女人给打了。”
“……”
为什么要用这种表情说这种话啊!?!
“我一眼就认出她是你们汝南王府的人,那长相就跟她那个饥渴的二姐一模一样。当时她还正搂着一个朝廷命官风流快活,转身却又坐到了我的腿上。”
齐莽愣住。
束拓道:“我女人半个月没跟我说话了,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你说流云和什么朝廷命官牵扯到一起了?”齐莽有些犹豫地问道。
束拓不耐烦地道:“是,好像是个什么太医。”
太医……
“你怎么知道是太医?”
“那太医出名的年轻英俊,你在京城多呆几日,你野会听到他的名号。”
“沈廷玉?”
束拓不耐烦地道:“齐流云在哪儿?”
齐莽有些焦急地道:“你先告诉我,和我妹妹牵扯到一起的那个太医,是不是太医院的沈廷玉?”
下一瞬,束拓的拳头就狠狠嵌入了他脑袋后头的墙壁里。几乎是擦着脸颊而过的巨大气场让齐莽整个人微微一震!
“你说,齐流云在哪儿呢?”
“你,你这是想干什么?”齐莽在心里暗骂这个疯子!
束拓理所当然地道:“逮回去给我女人下跪认错。”
“……可流云现在吃错了药,已是神志不清,还怎么跟你女人道歉?你若是不信,跟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束拓收回拳头,道:“你带我去。”
齐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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