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王祁芸还小,她并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才会这么痛苦。
“那你就在这儿等着吧,看我什么时候能答应你。”
说着,三娘将她的手甩开,头也不回的从前门进去了。
王祁芸在外头哭了好一会儿,白灼就一直在门缝里看,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听白灼说有人将王祁芸带走了。
乔氏也还说话算数,很守信。
这下可算是清净了,三娘便坐在椅子上歇息了一会儿。
许久,正当她犯瞌睡的时候,沈嬷嬷来跟她说王文胥要见她。
三娘带着满心疑问跟沈嬷嬷一道去了王文胥住的那屋里,然后三娘进去,沈嬷嬷就在外头等候。
屋里也不见赵氏的身影,三娘见到王文胥先行礼:“给父亲请安......”
王文胥点了点头:“在外头就不必这么拘泥于礼数了。”
三娘佯装在屋里看了一转:“怎么不见母亲?”
“哦,她啊?又去跟你姨娘唠嗑去了。”
“原来如此......”
王文胥自行去将门关上,还上了梢,然后拉着三娘到里屋去,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见他穿着一件简易的衣裳就到处跑,三娘忙关心了一句:“父亲还是上榻歇息吧,大病初愈实在不宜走动。”
他罢了罢手,然后坐到榻边:“不碍事,只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说,待讲完了我自然就会去休息。”
看来是件顶要紧的事情,否则王文胥不会这么小心翼翼。
三娘微微笑道:“父亲有话且说。”
王文胥看了三娘一眼,接着又是一声叹息:“哎,这话要说从头说就长了,我就捡重要的跟你说。此去渠州我原本是受命去打通渠河运输通道,以便他们行军方便,可是这似乎已经让齐王洞察,所以有官兵插手。幸得你越笙出手相救,否则我真要命丧黄泉了......”
三娘思索了片刻:“这么说来,送你回来的大夫也是邺越笙安排的?他不是渠州府衙里的人么?”
王文胥点头:“是,他是渠州衙门里的人,想必其中的事情你也能想得到。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从渠州逃出生天之后,我一直没有越笙的下落,也不知其安危,有些担心......”
他一口一个越笙的叫得亲密,就像是相识多年的旧人,看来这次的出生入死,让王文胥对邺越笙有诸多改观。
“只是不知父亲跟我说这些有何寓意?”
王文胥颇为惊讶的看着三娘:“那...那可是你的亲生哥哥啊,你怎么是这个反应?”
三娘笑了笑:“我自然知道他是我的哥哥,可我也知道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出事,如果他真的就这么去了,那他也不配有那点儿野心。”
话说这么说,可王文胥总觉得兄妹之间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