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三娘的问话,王祁莲道:“我看那王祁莹拉着你,搞不好是打什么鬼主意,所以特意在你屋里等着你回来,好提醒你一下。”
难怪先人圣者言:经一蹶者长一智,今日之失,未必不为后日之得。
王祁莲就是个典型的例子,经历了睿王那事之后,整个人都变得睿智起来。
“多些长姊提醒,我省得,不会轻易听信她的话。”
沈嬷嬷的茶水正好递到王祁莲手里,王祁莲接过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自来比我聪慧,主意也比我多,但二房、三房的都不是什么善类,咋们还是远离为好。”
三娘嗯了一声:“记下了,长姊且放心。”
王祁莲点了点头,将手中那杯茶喝下后,便打算回去。
都走到门前了,又回头与三娘道:“鸿渊诗会你去了的吧?”
三娘一愣,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去了的,长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没什么,听说今年诗会人多,便突然感兴趣,想知道有没有什么杀出什么黑马。”
“没有,出彩的也都是从前那些人,加之今年诗会我没怎么参与进去,所以也不是特别清楚。”
王祁莲似乎有些失望,转头就走了,什么也没再说。
三娘暗自想,这人怎么突然变得怪怪的?
另一边,王祁莹与三娘分别之后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绕了一圈去了西灵院。
王三爷还在崇德堂跟一帮宗亲们喝酒聊天,西灵院就只有胡姨娘一人。
进去之后,胡姨娘屏退左右,问王祁莹:“怎么了?不是说要回去,怎么突然又过来了。”
王祁莹先是叹了声气,然后走到胡姨娘身旁,伸手给胡姨娘捶起肩来:“我方才走到时候把王祁瑶喊到一边说话,把鸿渊书院那件事情同她说了一些。”
胡姨娘一愣:“你有什么主意?说来我听听......”
谁想王祁却是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主意,当时只想套出她关于苏钦玉的事情,但突发奇想说了那件事情。我哄她去跟二姐姐抬杠,她忽然真愤愤的答应了。”
“什么?”胡姨娘也显得很诧异:“你的意思是,你骗她去跟二房那丫头争,她点头答应了?”
“嗯......”王祁莹轻声回应,又道:“我记得母亲先前跟我说这丫头机灵着呢,所以也只是想顺道试探试探,结果却出乎意料。母亲,您确定那丫头真不好对付?我怎么觉得她跟二房那个白痴没什么两样。”
胡姨娘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大智若愚,她大概是用表象蛊惑你吧。那丫头从进王府开始就总遇上事情,哪次不是逢凶化吉?要说是运气好我不信,凡事都是事在人为,她不可能毫无动作。再者,那丫头有时候总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同她说话就像跟同龄人说话一般。”
王祁莹不觉得方才与三娘说话时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便道:“我想等陆家人登门造访的时候做点文章,顺道试探试探她。”
胡姨娘对王祁莹毕竟信任,觉得她比同龄女子聪慧得多,加上这么多年对她的悉心教导,胡姨娘对她做事颇为放心。
“你看着办吧,想好主意了同我说说,为娘也能帮你参谋参谋。”
王祁莹道好:“这件事情我确实想自己动手处理,若是连王祁瑶都处理不掉,那我也不用惦记着苏家了。”
胡姨娘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她对自己的孩子从来都是放开手的,要让他们有自力更生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