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队一堆人进了包间,陆酉摸索着打开了彩灯,七彩的灯光立刻在房间内交叠变幻,安静则飞快跑地去点歌了。
顾盼兮不太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唱歌,只好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剥了个小金橘,然后就看到服务生开门送了一瓶红酒进来。
“未成年的——于悦、安静,只准喝一小口。”陆酉欢呼一声,跑过去开红酒,然后给于悦和安静一人倒了一点点。
“本来想点啤酒的,但是喝了啤酒太容易长肉了,所以就换成红酒了。”陆酉端着一大杯红酒,走到顾盼兮身边,然后递给她。
“我真担心教练知道了会想掐死我们。”顾盼兮笑着接过酒,小小地抿了一口,“我没怎么喝过酒,会不会喝醉啊?”
“这么一点,不会的。”陆酉拍着胸脯保证。
然后顾盼兮就因为刚从加拿大受训回来,并且成功度过发育关为理由,被每个人敬了一圈酒。
顾盼兮几杯红酒见底,两颊都晕上了酒红色,耳朵里萦绕着震耳的歌声。
这时钟晓飞又端着杯子过来了,大家都是运动员,平时都没怎么喝过酒,此时钟晓飞看起来也不太清醒:“顾盼兮,这杯祝你拿下四大洲银牌。”
“我不喝了。”顾盼兮甩了甩头,“教练明天会掐死我的。”
“没事,掐死是明天的事儿了。”钟晓飞主动跟顾盼兮碰了下杯子,“你说我们这一天天没命地训练,到底图什么啊?”
钟晓飞看起来很疲累地叹了口气,然后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今年成年组的好几个男单老将都退役了,钟晓飞升组就成了男单那边剩下的独苗,所以今年各种比赛,明年奥运会的重担全部压在了钟晓飞身上,钟晓飞又是刚升组的新人,压力不可谓不大。
相比之下,顾盼兮就很幸运了,女单这边的压力大多数都由关琳扛了,顾盼兮基本没什么负担。
顾盼兮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开导钟晓飞,只能陪他喝了点酒。
酒过三巡后,顾盼兮看东西都有了虚影,她觉得包间里闷得慌,脚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棉花出了包厢。
顾盼兮靠着墙壁,巨大的音乐声还震得墙壁发颤,顾盼兮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揉了下眼睛,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傻笑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地拨通。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顾盼兮糯着声音喊了声:“喂,是桐桐吗?你那边好吵啊,你在哪里?”
“顾盼兮,你是不是又喝酒了?”沈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嗯。”顾盼兮特别诚实地答应了一声,“桐桐,别的小朋友都回家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你在哪儿呢?”
顾盼兮报了自己所在的ktv名字和包间的号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顾盼兮只听到嘈杂的音乐声,“你乖乖呆着别动,我马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