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不多,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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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三年一次的春闱会试是天下所有举子的大事,所谓“白马嘶风三十辔,朱门秉烛一千家。”【2】寒门学子自然留在客栈,天一亮就到上京大学前等着,世家权贵则派了下人小厮,只等看到主子的大名出现在榜上,跑回去报喜领赏钱。
松跟在赵承嗣后面,说传喜讯的太监就在正厅候着,又轻声细语太子今日设了宴在芙蓉园。
到了正院,赵定已经坐在正厅里,还有一个手持卷轴的太监,站在一边。
赵承嗣一揖,“给父亲请安。”
赵定抬手虚扶,“承嗣,这位是报喜讯的公公。”
赵承嗣便又向那太监一礼,“劳烦公公跑腿,承嗣谢过。”
这些太监宦官向来是被人瞧不起的,虽不至于过于嚣张跋扈,残佞当道,到底不是好相与的,尤其是那些个有权势的,这些世家贵族的公子哥从来不给好脸色。这太监别看只是个报讯的,却摆明了要给县主府一个下马威,不想从赵定到赵承嗣皆不卑不亢,礼数规矩一样挑不出错来。
他眯了眯眼,“不敢当,咱家不过小小内侍,公子爷客气了。既人到了,咱们就宣书吧。”
看人跪下了,太监张开卷轴,正是封红镶金的圣旨:“顺安县主府赵承嗣,今正庸三十三年高中会试榜首会元及第特此诏示。”
赵承嗣接过起身,“多谢公公,您这一路辛苦了。”
“公子爷不必客气,咱家应该的,还要恭喜公子爷了。”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赵承嗣示意松明递上一个金倮子。
那太监颠了两下,看这份子诚意十足,就满意的收下了,“咱家还要去别家道喜,您留步,先预祝公子爷殿试登高。”
松明及管家送人出去。
赵定看住赵承嗣,“事暂时了了,十五与我去趟青阳吧,此等喜事也是该亲口告知你外祖的。”
赵承嗣揖礼应了,又听赵定说,“去祠堂吧,想必灵运已经在那了,记得好好与你母亲、县主说说。”
“儿子省得了,儿子告退。”
却说出得前院,见到了赵灵运。穿一身娟纱金丝百褶如意裙,梳双环望仙髻,簪篦头流苏,手拿一顶帷帽,是要出门的打扮。
“姐姐要出去?”赵承嗣奇道。
赵灵运与他走一路,“瞧你说的,我也是常出去的,倒是这些时候闷久了,怕生出病来。”
赵承嗣送她到了偏门,早有马车奴仆,见了他二人下拜行礼。他摆手,扶着赵灵运上车,“今日放榜,是要热闹的,姐姐还需小心。”
“你放心吧……”赵灵运说着,看了眼他拿着的圣旨,“是要去祠堂?也好,多与母亲和县主说说吧。”
赵承嗣点头,放下帘子目送赵灵运远走。
时至正午,正是用膳时候。又恰逢放榜日,东市随处可见的酒馆食肆皆人满为患。赵灵运弃了车马,后面跟着三个貌美如花的丫鬟,虽戴着帷帽外人瞧不见模样,所经之处受其吸引的人却不少。
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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