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听罢,狠狠盯住湘红,眼色极冷,偏湘红说话没落得下风,这会说完也抬头看向容氏,少顷,跪了下来。
“奴婢父母性命都在夫人这,奴婢断不会也不敢做什么对不起夫人之事,”湘红低声表忠心,“那位爷说,诚王见过世子了,这边行不通还有一事可行,春闱过后选妃,六姑娘正合适。”
容氏再沉不住气,怒声发问:“世子那边不行?怎么个不行?当初他可是答允我的……”
“夫人!”湘红打断她,“世子亲向诚王殿下求的,诚王殿下已经应了。”
容氏一怔,再回过来神时,已经扔了被褥枕头下去,“菩若寺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
她处心积虑,费尽心思,难道到头来一场空?如何她的女儿灵霄不能嫁回英国公府去,她这一辈真的只能处处被人压一头?
就听湘红说道:“菩若寺什么事奴婢也不清楚,那位爷更是一句话也未说,只让您养好身子,把孩子生下来。”
容氏把这段期间前因后果想了想,猛地一个哆嗦,再看湘红时厉声戾气,“怕是老爷也知道这里面关系,才不许我见灵霄,连着我屋里的人都见不到!”
湘红伏在地上,告罪奴婢办事不力,还请夫人恕罪。
容氏有些疲软地倒回了榻上,心道还真是小瞧了赵定,从来不闻不问的人,一朝做事也是雷厉风行。
顺安县主府果然大有问题。
她过了半天才缓了些力气,招呼湘红过来,“你去把桃蕊处理了,连那些看着可疑的都给我弄干净了,我眼皮子底下见不得那些鬼祟。”
“奴婢省得了。”
湘红应了,伺候容氏小憩,待她睡下,出门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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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一路小跑到听啼馆,还没进二门,一婆子拦下她。
“怎么回事?这般莽撞,可知这是大姑的院子?”
红儿有些着急地往内伸了伸脖子,没见到想见的人,忙拉住婆子的手好声好气道:“这位嬷嬷帮帮忙,婢子是莲玉姐姐手下做事的,现在有要事求见大姑。”
婆子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她们是大姑手下做事的,从不敢马虎。这会有个小丫头自称是莲玉姑娘下放的,却眼生的狠,就跟另外一个守门婆子使个眼色,那婆子自去了,很快就引了珍鸟过来。
“珍姑娘,就是这个丫头要见大姑。”婆子说道,往后一让露出了珍鸟。
珍鸟笑呵呵的眼睛看了过来。
红儿低下了头。
“行了,既然是见大姑的,跟我走吧。”
珍鸟转身先走了,红儿想了半天,也知没她领着进不去,就跟上了。
“大姑最近身子不好,才喝过药,你说话小心些。”
“多谢这位姐姐提点,红儿省的了。”
珍鸟有些好奇,“原你就是红儿?听说是个能说会道的,现在看来倒不像。”
红儿小心陪笑着应和,“叫姐姐笑话了,我实在是个蠢笨的,上不了什么台面。”
珍鸟摇摇头,再不说话,领她到了正屋前说你进去吧。
红儿看了两下红砖绿瓦,深吸口气进去了。
赵灵运坐在暖炕上誊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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