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若寺里情况如何?”
“菩若寺局面稳定,有主持方丈大师。六姑娘暂时还不能回来,其他勋贵也是,大理寺卿也已派人前往调查。”
赵灵运按了两下额角,“枝茜和芙风呢?”
“被容世子关起来了。”
“关起来?”
松明恭敬道:“大姑您一不见,世子勃然大怒。先是把一干丫鬟婆子杀了,而后又把世家勋贵的院子围了,您现在回府,英国公府那边怕也是知道了。”
赵灵运初听容桓竟做如此亵渎神明之事,着实骇然一跳,随后想到当时与楚襄将计就计时,那受命前来害赵灵运的贼人也被楚襄一招毙命,也就默念了句佛号,又免不得为自己这种假惺惺作态感到可笑。
不过容桓为人,赵灵运也是知道几分里面浅显的,这人三番五次作弄逗弄与她,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想也是诚王一派,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罢了。
赵灵运说,“即是当着人面把我'救'出,还是在英国公府的马车里,容桓那边必不会善罢甘休,还要告诉楚襄做好万无一失。”
“小的省的。”松明垂首应道。
约莫莲玉也差不多该回来,赵灵运也不再说这些,翻了两下赵承嗣常年随身带的药包,“你身边可备有冰硼散一类的?”
赵承嗣轻声道:“有时有,不过长姐无需紧张,了色大师开了方子,按时服用,不日便可康复。”
赵灵运又问,“还需注意些什么?”
“切记保暖,定要俯身休息,每日上两次药,平时多喝些淡盐水,吃些易消化食物。”赵承嗣笑了笑。
莲玉细心,除了取冰还带了几个老粗布袋,放入几块冰,再用针线做了个抽绳,罢了把冰袋敷在额上,每隔半个时辰换一次便可。
赵承嗣身子不堪折腾,眼皮子打架得厉害,只身上难受睡不实,松明拿了个了色留下的,掺了安神的药膏徐徐涂上后背,这才渐渐睡去。
赵灵运又在杌子上坐了一会,放撂下帘子往厅内去。
赵灵运全然不符平日的淡然冷肃,“五爷的伤,嘴都严实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么?”
二人都是近身伺候的,赵灵运不担心,只点到为止。
“松明,把了色大师的药方拿来给我。”
松明拿一纸药方递上。大青叶、荆芥、薄荷、黄连桔梗、甘草各10克,煎水,频频吞咽。
赵灵运把方子递回去,叫松明等赵承嗣醒后再煎服。
莲玉到跟前来,小声劝着,“大姑,您刚醒,让奴婢扶您回去休息吧。”
赵灵运神色稍缓,扫眼松明,“五爷有什么事,速来听啼馆见我。”
“小的省得了。”
赵灵运视线瞄向烛火,“世子恐不日前来,你们心里要有数。还有夫人那,莲玉,赶紧查明白了,谁该放出去赶紧放出去。”
等不及了。
赵灵运垂首敛目,她也没有心情再与她周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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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春困别庄楚襄的厢房内,陆乙已经等在那里多时。他自送赵灵运藏身到英国公府马车,便回楚襄身侧待命,料到赵灵运可能大病一场,心思翻转间对她实在佩服。这样有气度的女子,怎会随意让人捏在手里,不过也应了楚襄那句,“他若是男子,世上许多事便好办了。”——身为女子尚可做些男子做的。
陆乙碾碎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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