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明愁眉苦脸的过来,往跟前一跪,“老爷,今日五爷照常在院里读书,听大姑来了菩若寺打小人便找个机灵的候在山门前等,结果左等右等等回来大姑不见了的消息,传到五爷那五爷一着急就……都怪小的没拦住那嘴碎的。”
赵承嗣与赵灵运自来亲厚,又是同胞的姐弟,一听到赵灵运出事,且身体本就残弱,当下便晕了过去。
赵定担心嫡长女,更担心嫡子,“现在承嗣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五爷是怒急攻心,先用过针了。”松明道。
赵定点头,目光所及赵灵运,扶风病柳一般,飘絮絮握不住一捧。他轻叹口气,坐到床榻,拭下额际。
赵灵运打小到大身体一直康健,平时若有个小痛小病的捂上被子睡一宿就好。不想这次遭了大罪,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眼见着似乎是魇着了,惨无血色,嘴唇干裂,浑身还冒着虚汗。莲玉手不停地换着帕子,也没见汗变少。
赵定回身就踹开了法严,“太医呢?还要磨蹭个什么时候?”
正说着,珍鸟扯了老太医过来,气都没喘匀,“快,快,看看,看看我们大姑是怎么了?”
王太医除了宫里的贵人,时常也看个勋贵世家的,他本来换班回府,不想被县主府的二话不说拉了去,这一路可谓跑来的,叫他一把年纪心都快蹦出来。多少有些不豫,摸着胡子站着半天也不动,还是莲玉往跟前说了几句,看到赵灵运后仔细看起诊。
“叫人打盆水来。”太医道。
珍鸟很快送上水来,按照太医指示朝门面点了两下水,赵灵运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太医皱眉,打开行针的布包,在百会、内关、太冲几个穴位下针,须臾,拔针,到案前提笔写方子。
赵定仔细看了看,问道:“王太医,敢问小女是何症状?”
“中迷烟了。”老太医不紧不慢道,“老朽刚刚已为大姑娘用过针了,无甚大碍。”
“那为何至今还不醒?”
“迷烟里掺了别的东西……赵大人放心,稍晚服过药便可醒来。”
赵定这才放心,打发了人去送王太医出门,又派法严按着药单子到库房去拿药,罢了坐一会,不放心赵承嗣,就回了瘦园。
莲玉撵走伺候的丫鬟婆子,关紧房门,从袖子里拿出一袖珍瓶子,倒出颗药丸送进赵灵运嘴里。
她不急,脸上较之前淡然许多,还绞湿了帕子擦脸,简单打理一番。
赵灵运慢慢睁眼看来,“莲玉?”
“大姑,您醒了?”莲玉赶紧上前,扶她起来倚着,露出一脸欣喜,“您睡了好一会了。”
赵灵运随手指了指桌子,莲玉倒了杯水过来,服侍着她喝下。
“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
“这么久,”赵灵运喃喃着,扫了眼四周,“这期间可发生什么?”
莲玉摇头,“奴婢接到陆管事递来的消息就等着了,后来随大理寺的人在城门口把您接了回来,瑗姑娘被带走了。老爷请来了王太医,开了几幅药,别的也没什么事,夫人那边暂时还不知道,是老爷下的令。”
赵灵运知道赵定在意县主府声名,必然是极力维护的,因而计划还算顺利。
赵灵运颔首,“承嗣呢?”
“五爷那边王太医也看过了,老爷不放心,宿在瘦园了。”莲玉道。
赵灵运这才扶着莲玉胳膊下榻,许是药效太冲,这会仍有些脚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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