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能带我参观一下你房间吗?我还没看过男孩子的房间呢。”
“乐意之至。”余临正好找了个不坐的借口,大方引她去了。
他的房间没啥特别,还维持高中时候的朴旧。除了把吉他扔床底了,书桌上多了办公用的笔记本,基本上和谢弘深上次来的时候没啥区别。
“你也看这本书啊。”常希彤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谁动了我的奶酪》,讲的是变化与适应的寓言故事,现在到了职场上回头看越发引人发省。
“以前喜欢看这种杂书。”余临说。
“能给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吗?”常希彤说。
她背对着余临随手翻过书页,没看到余临语塞的神情。
能说什么呢?对着一个才有两面之缘的陌生人。
不,倒不如说迄今为止他也没有向谁倾吐过。他从不和高中同学建交,不和大学同学亲近,出国读a的时候孤身一人,后来到了职场,对带他最久的、有师徒之情称谓的华悦博更是保持距离。除了谢弘深之外,他从未放过任何人涉足他这一方寡淡无趣又自卑的小天地。
“没什么,就是一直在读书。”
250
谢弘深真就乖乖地站在楼道里,头脑放空,好像想了很多又好似什么也没想,直到手机震动把他拉回现实。
草,又是谢弘渊这个阴魂不散的。
“喂,干什么。”
“你怎么又突然玩消失?”
“你不是在你妈那边过年吗,管我那么多?”谢弘深没好气道,全世界只有他有家不能回,“还是您打算可怜我发个红包?那恭喜发财。”
“龙荔跟我说过好多次了,你总是不顾工作,招呼也不打,随随便便就蒸发。”
“我这不是过年放假吗。”
“那之前呢?而且谁告诉你没事干的,年初六之前你得给我回来。”
“放屁,我没通告。”谢弘深脑子缓慢地转了一下,“哦,家里有事啊?”
“你不会又去找……那谁了吧。”
“哪谁。”
“那个叫余临的。”
“那又怎么样?”
“甭跟他纠纠缠缠的。你还真以为家里不管你搞男人是吧,自己出去玩玩可以,再深的你想都别想。而且别人我就不说你了,这人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上次爸差点被你气病,别又整些幺蛾子。”
谢弘深被他激烦了,恶声恶气道:“管好你自己吧谢总。看看人家华天赐,比你还小一轮呢这会儿直接一把手了,你还在加娱当个可怜见的光杆司令。”
谢弘渊移开手机,似乎是骂了一声,再贴近就只剩下了揶揄:“你也就嘴上逞威风,到时候又被人骗了帮数钱,别又哭唧唧的。”
“我那是……操。”谢弘深从小到大骂人没输过,可是气势上也没赢过,全怪他这不争气的泪腺。
“不跟你一般见识。龙姐那事儿我回头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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