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宋新也在。
“宋哥,你怎么会接这部戏?风险挺大吧。”谢弘深问。
“我才是不理解你怎么会肯接。”宋新说,“我出道二十几年,演了很多角色,好人坏人,到后面越来越没意思。人性的善啊恶啊,搬到荧幕上,来来去去也就那些比较典型,演出来也没有什么难度。”
“想要挖掘更深的东西就需要跳出那些刻板角色,不得不说我们实在是太缺少‘特别的’角色了。我们很少可以去关注边缘的群体,都是些中规中矩的东西。”
“反正钱赚够了,赌一把嘛。”宋新大方地笑笑,“倒是你,路还长,怎么就想着……”
“想拿出点成绩给家里看吧。”谢弘深说,“而且对这个题材也很感兴趣。演戏给我感觉就是体验不同的人生,我局限太多,来开拓一下挺好的。”
“这个要想入戏不容易的。”宋新说,“还有……嗯,床戏。杨导很严格,说不定会让我们真刀真枪地上。”
谢弘深震惊了:“???别真要拼刺刀吧!”
“你要不问问他。”
“我不敢。”谢弘深瑟缩道。
“放松啦,不会怎么样的。”宋新说,“不过你现在得先琢磨入戏的事情了,整个氛围挺压抑,文艺片会对情绪有很高要求。”
谢弘深了然地点点头。
269
来海岛的第一天,杨如故没赶着开机,先通知休整三军。他们把海岛上的一幢私人别墅租了下来,谢弘深最喜欢懒洋洋地瘫在庭院前的吊床上,还有隔壁奶奶养的花猫,抱在怀里一边撸,一边读在岛上买的青春疼痛文学。
“你琢磨出来了吗?”段越泽坐在藤椅上。
“草,我在想我当初演的那个什么王子,别人看是得有多脑残。”谢弘深把书丢给他,段越泽拿过来一看,封面几个花里胡哨的字愣是没认出来写的啥。
“啥啥殿下?”段越泽还在琢磨。
“恶魔殿下你坏坏。”
“……”段越泽不信邪,还打开了内页确认。
“草,杨导让你琢磨气氛,你就干这个?”
“我哪知道啊,你看它腰封,上面还写着倾世虐恋来着。”谢弘深无辜道,“那不都是挺悲伤的应该。”
“明天开机,你完了。”段越泽说,“演戏不是靠共情吗?你多想想你和……啧。”
谢弘深假装没听见他后半句,瘪嘴道:“你的歌不是有眉目了吗?快给我点感觉。”
段越泽拿他没办法,刚好一楼就近的房间有钢琴,他刚来就调好了音,现在倒是用得上了。
谢弘深闭着眼睛放松肢体去聆听从房子里传出的钢琴声,任凭猫咪“喵”地一声不知钻去了哪里,怀里只剩下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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