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活成一只恶鬼,图食人肉,花一样的女子,皆成了他足下的森森白骨,任其践踏,当着含冤哑巴。
而那白骨,被制成了他的刃、他的盾,他的遮羞布。
“太子殿下,还请您对定王妃放尊重些,您今日这话,来日倘若叫定王殿下得知,怕损了您二位兄弟情谊。”灯草声音都在颤,却护着岳金銮寸步不离,提防着太子突然进攻。
她们两个弱女子真要降服一个成年醉鬼并不容易,若太子真要突袭,她一定要让岳金銮安全离开。
“定王?什么定王,没娘的野种。”太子哈哈大笑着往地上呸了口,“他算什么东西,我真要你的主子,他能如何,还不得乖乖把妻奉上?”
他貌似温雅的面容在月下半明半昧,阴狠贪妄吊在眉梢,印堂发青,像将死之相,委实可怕。
“待我登基,便是要他的命,也易如反掌!”
岳金銮牵住灯草发冷的手,用力握在手心里。
她们的手一样冷,团在一起便热了,连战栗都在肌肤相贴的微薄温度中得意消平。
岳金銮的眸子出奇的亮,像折射着火光的镜子,照的是火,镜光冷的却像冰。
她突然平静的笑,“殿下真要娶我,真把我放在心尖上,非我不可?”
当然也不是非她不可,要不然怎么会有萧文玉这个备选,但太子见人说人话,哄的比唱的还好听,“非你不可,若是没了你,我怕是活不了。”
他又开始扮可怜,希求岳金銮心软从了他,“阿柿,没了你我真要死的。”
“殿下说的我都心疼了,您这么对我,我怎么好辜负了你?”岳金銮道:“你喝醉了吗,殿下?”
太子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我没醉,我还能喝!”
那就是醉了。
岳金銮点头,“好好好,您没醉,那您看看我,我是谁?”
太子笑的唇上像抹了油,“岳金銮,是你!”
岳金銮柔柔摇头,“我不是岳金銮。”她上前,低低地笑道:“我是你的黄泉引路人。”
太子一怔,岳金銮不给他细想的机会,已岔开话道:“殿下这么稀罕我,可我还是觉得委屈,我贵为郡主,怎能与人作妾……除非殿下发誓,往后只疼我爱我一个。”
美人玉容近在眼前,多情眸转呀转,含羞带嗔望过来,太子像泛舟于秋水之上,浑身上下都泡在糖水里化成了一锅蜜汁。
他情不自禁去摸岳金銮的脸,岳金銮嫌恶的用帕子挡住,“殿下还未起誓,怎么就要上手了?”
灯草在旁看的心惊胆战,好几次想冲上去把太子推开,但岳金銮暗示的冲她摆手,她只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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