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摸了摸后脑勺,“摄政王当然活得好好的了。”
娇娇轻轻舒了一口气。
药凉了,她将药一饮而尽。
旁边的小童子看的眼睛都呆了。
这药很苦的,偏偏先生每次都要他先匀走一些自己喝了尝尝里面都有什么药。
娇娇喝完了药,也觉得嗓子苦。
“有蜜饯吗?”她看向小童。
童子摇了摇头,然后紧接着道,“姐姐若是想要,回头我去镇上买些。”
娇娇通过只言片语慢慢的了解到当初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谢然怎么知道的他不在北戎手里,所以自己根本没去,也没入套。
周围的火药在爆炸前也被他的人排除零零无几,剩下的炸得都是北戎的军队。
她自己在水牢根本没怎么受折磨,因为刚捱了一会儿,便病发了。
她的病确实是谢然好生养着,两年无忧,但若是不好生养着....
谢然最后还是找着了她,把她送到这儿来了。
“那我夫君呢?”
童子瞪大眼,“姐姐,你说的是摄政王吗?你是摄政王的妻子?可他的妻子不是早死了吗?”
娇娇:!!!
她怎么就又死了。
死来死去的多不吉利啊。
“谁说我死了的?”
“摄政王啊。”
艹,杀狗!
谢狗必须要死!
娇娇瞧了眼窗外凋零满地的叶子,末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天凉了啊。”
童子摸不着头脑,他见窗户开着忙把窗户关上,“姐姐你身子骨弱,还是别吹风的好,可不就是天凉了,快入冬了,边城今年雪一定下得很大。”
第二日,小雪。
童子打老远就看见摄政王又来了。
唉,可惜了先生不让他告诉摄政王漂亮姐姐醒了,并且今早早早就上山去了,此时确实是不在的。
摄政王果然是照常问候了句。
“先生今日在家吗?”
童子照常答道,“不在。”
然后,就该摄政王就该照常
....走了?
哎哎哎。
不是!
摄政王今日怎么好像没听到他答话一样直接往里闯啊。
童子忙拦着人,“殿下,先生今日不在家。”
摄政王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童子猛一激灵,有些怕了。
摄政王自然是极其俊美,不然边城也不会那么多姑娘家想嫁他。
可是摄政王毕竟是半年前打退北戎的将领,是真真见过血的。
刚刚那一眼,虽然眉眼俊美锋利,但是眼神里藏不住的疯狂。
童子心里有预感,他要是再敢拦,妥妥的死路一条。
谢然闯进去的动静不小。
“小童,怎么了?”
屋子里有人问话,吴侬软语,听声音也是个娇气包。
娇娇正奇怪怎么没人答话,便掀了被子准备穿鞋下床。
门口的棉帘被人撩开,娇娇一边穿鞋一边看过去,嘴里还念叨着,“怎么不答我话?”
淡淡的尾音消散在凉凉的寒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