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笑了,“不用嫁娶了,跑什么?”
“可你....弑君了啊。”
谢然走到娇娇面前,灯烛幽幽,他比她高一头,有时候站在她身前便极具压迫感。
“跑什么?”
娇娇听见他纾叹,“我等这一天,等了许久了。”
谢然弯腰把下颌压在娇娇肩膀上。
娇娇:...
她就不该问。
古人的话多么有道理啊,好奇心害死猫。
娇娇脖颈处掠过若有若无的温热呼吸,那是谢然。
她眨巴了眨巴眼,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忽然有点想咬谢然。
他有多沉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感觉自己像是承担了生命无法承担的重量。
生活太难了,娇娇想叹气。
果然,说什么嫁娶。
次日玉京各寺庙便开始鸣钟了。
三万下鸣钟。
整个玉京城挽着缟素,街道上时不时就有士兵巡逻。
谢然被召去了皇宫守棺,其实就是看着他。
毕竟先皇只有两个皇子,其一是太子,其二就是谢然。
娇娇晚上便睡得更不好了。
她独自吃着麻辣汤锅,有些食之无味。
“带我去看看嫁妆吧。”娇娇放下筷子。
她是真的一点也吃不下去了....
太子肯定要即位,但是眼看太子和谢然关系不算很好。
还有谢然,不会弑君留下把柄吧。
万一到时被查出来,那妥妥要完蛋。
娇娇是为了分散注意力才去看嫁妆的。
她的嫁妆整整装了一个院子。
!!!
她爹爹怕是把整个太傅府起码六成以上的家底都给她了。
这万一要是谢然到时候一个没弄好府上被吵了要赔进去多少银子啊。
喜儿从袖子里拿出钥匙打开门。
装丝绸的红木箱子,一盒子夜明珠....
娇娇越清点就越发不舍,把这些都送出去的自己真是被一个色字迷了眼乱了神!
她一个一个的查看。
然后翻到了一个小檀木盒子,娇娇打开来看,里面装了好几根香。
“这是什么?”
喜儿对着嫁妆单子看了看,“引梦香。”
她想起来了,有一次小姐不是还因为这香陷入昏迷了来着。
“小姐,这引梦香,大人特意交代了只能在睡不好的时候才用。”
娇娇眼睛一亮。
睡不好?
她可不现在就睡不好?
娇娇把檀木盒子盖上,“拿走,今晚点。”
谢然在皇宫没错,但是不是在给皇帝守灵,而是在太后那里。
“你一步错步步错如今还要再错下去吗?”太后捻着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