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娇娇想去。
“我想去~谢然哥哥。”
谢然耐不住她总是为这事情三番五次找他, 只得应允。
不过提前沐浴更衣,静心焚香?
想都别想。
他是去参加宴席走个过场的, 倒没什么仪式感。
娇娇快乐的掰着手指头数春日宴的日子。
“小姐, 你可要记好了,出门在外头要喊殿下为夫君,还有自称本宫,千万别叫错了。”
乐儿喜儿一边叮嘱注意事项一边给娇娇系玉牌。
娇娇对她俩亲近了不少, 也不是很拘束了, 此时见到腰间的玉牌就指着问, “这玉牌样式相仿的我好像见过——”
她想不起来在哪儿了。
乐儿捂着嘴笑,“这是您当时派人特意雕琢加工做了一对送给殿下的血玉对牌呀。”
娇娇被血玉这个词一激灵,“我的血玉?”
她心底缓缓浮现一个想法, “难道是爹爹藏了很久那块垫箱底的血玉?”
乐儿喜儿点点头, “大人把那血玉给您做嫁妆了。”
娇娇反应过来, “那我的其它嫁妆呢?”
乐儿喜儿对视一眼,“您给殿下了呀。”
娇娇:....
这是什么惊天地动鬼神的爱情故事?
她陶娇娇扪心自问怎么会舍得把嫁妆送出去?
难道她真的对谢然一见钟情然后非卿不嫁做了舔狗?
娇娇不敢想象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才会把嫁妆都送了出去。
最后还是喜儿补充道,“不过殿下只动了现银部分,剩下的都还好好在库房呢。”
娇娇露出个惨淡的笑,在库房又怎么样?终究是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
但她还是想见识见识她爹爹都给她备了什么好东西,是以随口道,“那我等宴会完了再去看看。”
看一眼就好。
马车在皇宫门口停住。
“真是让人稀罕的事情, 陶家那位也来了。我还以为她不会来呢。”周围的马车见到皇子府的马车都在窃窃私语。
谢然先下了马车,在一边等着娇娇。
他穿着玄色的衣衫,袖口衣摆用银线绣着暗纹,朝着周围扫了眼,非议的声音瞬间便小了。
各家的小姐公子觉得婚后的谢然仿佛变了个人。
原本整个人虽不说总是笑吟吟的,还是有些清冷,但是始终是可亲近的,然而如今呢,谢然整个人更加清冷了,像是高山寒雪,哪怕还未靠近就觉得冰冷冷的。
年轻的小姐们体会格外深刻,她们对如今的谢然依旧心存爱慕,但是更多的是怕。
娇娇还没从马车出来。
她倒不是不想出来,只是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该怎么下去,喜儿站在车辕上弯着腰低声提醒她。
谢然立在马车边上表情不变,始终等着。
娇娇终于伸出了手,喜儿托住,娇娇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下边的谢然对她也伸出了手。
娇娇会意,把掌心挪到谢然手中。
娇娇的手小,谢然轻轻一握便遮住瞧不见了。
由于是春日宴,还是以嬉笑玩乐为主的宴会,男女大防便不严格。
一个打扮雍容得体的夫人过来,娇娇皱了皱眉,她忘了人。
“喊姨。”谢然在一边喝着清酒低声提醒。
娇娇成功便应付过去了。
喝完酒便是投壶和射箭。
“安娘斗胆,想与二皇子妃较量一番。”对面一个貌美的女子站了起来道。
娇娇正在吃春团的动作微微一顿。
不是,怎么还会有人想和她比拼呢?
投壶射箭,样样都是体力活,这不是欺负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