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谢狗?
呵呵,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谢狗他配吗?
竟然还恐吓她,娇娇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
她夹起一块萝卜,咔嚓咔嚓嚼碎。
谢狗说梦里没梦里就能没啊,他又不是周公。
骊山是最适合娇娇养病的地方了。
谢然在冬天没过完前不准备带娇气包回玉京。
“北戎陶太傅那边,再派一批人出去,务必护住陶太傅,年关之前,尽量把人护送回来。”
北戎毕竟有些鞭长莫及,难免会出意外。
下属点点头。
“另外,殿下,有青风藤的消息了,对面要价两万黄金。”
青风藤,在喜儿给出的药方子里,这昧药材是药引之一,但是谢朝境内,并没有适合生长青风藤的地方。
谢然专门派了一队人马出去,穿过北戎,去了更远的戈壁寻找这昧药材。
“答应他。”谢然道,“把本殿在陇西的私产抵押了。”
“为何不动主母的嫁妆?”属下有些摸不着头脑,陇西的产业可是当初谢舜华交给谢然的祖产。
“去办就是了。”谢然立在夜色中,系好披风,骨节分明的手掌牵着马缰绳,翻身上马,扬鞭轻喝,朝着玉京城的方向去。
快马加鞭两百里。
谢然在静谧的夜色中穿行,披风被风鼓吹荡出凛冽的弧度。
城门口早有人等着。
那人恭敬地捧出一个食盒,“里面有方子和底料。”
谢然并未下马,轻轻颔首。
马儿一声嘶鸣,谢然转身远走。
他回来的时候天光已经略微熹亮,这个时候人最容易醒。
是以谢然并没有进屋子,把食盒交给了信得过的厨子处理自己去了书房。
他右肩的伤口似乎裂开了点,谢然并不在意,补了层金疮药把衣衫换好。
娇娇忘了自己梦里到底吃到汤锅没有,却知道自己早上确确实实见到了。
热腾腾的水汽升腾,一片乳白的雾色。
娇娇去看谢然,“夫君?”
谢然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吃就是了。”
娇娇眉眼弯弯,又轻又好看的勾出个笑,“那就谢过夫君了。”
娇娇在一片水汽里晃花了眼。
她想,自己是不是还能活得再久点?
汤锅真的很好吃,舍不得。
好想有一天能健健康康的吃个麻辣的汤锅啊。
他从来没带她吃过麻辣调的汤锅啊。
年关逼近。
娇娇听到了北戎大乱的消息。
陶太傅的书信里倒是挺正常,还是照旧絮叨些要娇娇照顾好身子,然后说自己可能年关赶回不来了,提前给她包了红封。
“爹爹总是哄我。”娇娇半阖着眼坐在书桌后面,无精打采对着喜儿道,“看来我还得再熬一阵子。”
“咳咳咳。”她说着说着拿着帕子捂住嘴,她连看也不看,就把帕子扔到一边去。
喜儿轻轻替她拍了拍背,像对待一个精致易碎的琉璃瓷器一样。
娇娇示意她自己已经好了很多。
喜儿这才停手。
“您可要保重,大人快把药材搜齐了。”
娇娇弯出个笑,“你放心,你瞧,今年可是又撑过了一个冬天。”
春天的时候她身子就会好些。
喜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