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出声,唇边溢出了一抹血迹,待叶皎皎察觉之时,登时又气又恼,眼底却更多的是焦急与担心。
“君流景,你为什么不躲?你明明武功那么厉害,你是故意的?你别以为我会为你心疼,我.....”
叶皎皎根本没有想到,她会有可能伤到他。
“叶皎皎,除了你,此生无人可伤孤。只要你想要的,孤都会允你,你若要孤死,孤便将这条命送你。除了离开孤,孤允你任何事.....”
“君流景.....”
叶皎皎心中震撼,她从未想到,君流景会对她说,允她任何事,真是,想要将他的命给她.....
忽然她的身上一沉,君流景仿若是卸了力气,只听她耳边,那轻声却又固执的声音。
“别走,皎皎.....”
叶皎皎将君流景推开,扶住了他,见他唇角溢出了血丝,脸色发白,身上越发的寒凉,然而那望向自己的双眸,却越发的温润,好似初春融化的冰雪。
叶皎皎眉心紧蹙,蓦然抓起了他的手腕,搭在他的脉搏之上.....
那脉搏虚弱的跳动,让她瞳孔一缩,她指间轻颤,拽开了君流景的衣襟,看向那心口处,赫然存在的几道伤疤,已经极淡,但是依旧存在,心头血,幽兰草,寒毒.....
隐隐之间,曾经一直在心中的那根刺,忽然云消雾散,她眼底浮起了一层水汽。记忆中萦绕多年的药香气也似乎有了答案。
“君流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取心头血的?”
“落月山庄,你侍寝开始。”
君流景抬手轻轻拂落女子衣袂上的梨花白,动作轻柔,如曾经一般,握住了她的手。而说出来的话,就好似极为平常的事一般。
“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为我取心头血.....拿株幽兰草,是不是你用自己的血浇灌过?硬生生养成了幽冥草.....”
叶皎皎想起了神医谷中,师父交给自己的手札,上面写了幽兰草的特殊性,而君流景又身中寒毒,那么君流景之前每日身上的药香气,都是压住寒毒用得。
而自己身上,当年初入药浴池,染上的药香气,却原本是为了助他解毒调理身体,这样药浴,会让女子很难有孕。可是君流景,在那时并未碰她,并没有伤了她的身子。
后来,她与他在一起,他说要她给他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