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黎娇可骄傲了,趴在他耳边一直笑,时不时喊一声夫君,那声音软软糯糯的,又带着点讨好,仿佛小猫爪子似的挠在心尖上。
山上好玩的多,但不是每一样都适合盛黎娇玩。
洛长青多带她去些风景优美的地方,看看花看看草,最多再捉两只鸟,其他的爬树下水就罢了。
在山上玩了三天,最后一天捉了三只公兔子,盛黎娇精疲力竭,下山的路有大半是被男人背着的。
回到家,她连衣裳都没换就瘫到了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转醒,睡醒就吃,着实体会了一把咸鱼的快乐。
无奈她想咸鱼,从山上带来的萝卜不愿意。
经过三天,即便每根萝卜秧上都带着土块,它们看上去也蔫了不少。
盛黎娇吃完饭歇都没歇,赶紧去把萝卜移植了。
移栽的萝卜依旧是种到葡萄藤下面,葡萄藤已经爬了半人高,按照既定的轨迹一路向上攀爬,却因为尚且矮小,并不会给下面的植株遮阳。
总共二十几株萝卜秧,种了小半个院子。
兔子天生爱啃萝卜,如今倒好,看着嫩生生的萝卜秧,能看不能吃,还要受主人威胁:“若是咬了我的萝卜,我便把你们做成麻辣兔脑袋!”
几只兔子缩在一起,转头就去欺负新来的小伙伴。
一个下午都在大力萝卜,头一天把萝卜种下了,转天则要去瓜田里看看。
上山之前就有商量过要不要烧瓜藤,西瓜摘下已经一个月甚至两个月了,大多数藤蔓已经枯萎,放火也不需要担心燃不起来。
盛黎娇溜去陈大娘家打听了几句,确定这放火烧地没什么技术含量,便大胆地举着火把,往瓜田里去了。
火把从瓜田四周依次点过,不一会就席卷了整个瓜田。
大棚里浓烟四起,洛长青提前把前后绢布撩起来了,里面仍是闷热,他让盛黎娇出去等,里面由他看着。
火烧了足足一个时辰,幸好瓜藤都是趴地生长,大棚的绢布架得又高,没有出现火势蔓延的现象,等地里的瓜藤烧得差不多了,打开排灌口,彻底浇灭最后一点火花。
绢布被放下去,盛黎娇也从其他田垄溜达回来,捏起绢布一角,若有所思。
之后几天,盛黎娇一直在田里忙活,要不去瓜田,要不就在家里打理院子。
萝卜花雌雄同株,要在花苞期去除花药,待花朵将开未开时,再将花粉授在雌株上,这些萝卜花期各异,要时不时看着才行。
还有前院的蔬菜,如今也陆陆续续地成熟了。
院子里的蔬菜没种太多,白菜冬瓜南瓜三种,白菜大约三十棵,冬瓜和南瓜多一点,各有四十多个。
白菜冬瓜留在家里炖菜,南瓜留一半贮藏,剩下的一半先吃着。
要说南瓜能做的可就多了,最简单的蒸南瓜,蘸着白糖美滋滋,复杂点的还有南瓜酥南瓜饼南瓜糕,盛黎娇虽然不会做,可她会吃!
两人有七八天没去铺子里了,这天拉着一车西瓜送补货,刚到铺子门口就惊了。
西瓜坊的人流量比之前好了太多,不说店里,就是门口都挤满了人。
“我要两份,老板给我留着!”
“我我我、我要三份——”
“哎哟谁踩我脚了,你快起开让我进去!”
盛黎娇和洛长青面面相觑试了试实在挤不进去,索性在外面等着了。
西瓜坊一贯正午歇业,虽然上午人多,但到了点也逐渐散去了。
盛黎娇他们这才进门,正好撞见大刘在外面擦桌子:“大刘。”
大刘抬头看来,甚是惊喜。
几人一起把西瓜搬去后面的杂物间,然后盛黎娇就忍不住问刚刚是怎么回事。
大刘有些踌躇,但还是如实交代:“夫人,我把咱家的鲜果拼盘改良了一下,和西瓜冰结合在一起卖。”
西瓜坊的鲜活拼盘主要还是卖里面的西瓜,大刘另加了几块冰,和西瓜一起做成西瓜冰,然后浇在其他水果上,售价高了五文,买的人却更多了。
镇上的冰不便宜,能入口的更贵,舍得买冰来吃的是少数人。
而西瓜坊的西瓜制品都是限量的,多花上几文钱就能吃到两样东西,大多数人都觉得这很合算,自然更愿意买西瓜冰拼盘。
带西瓜的拼盘卖完了,还有只加冰沙的,十文钱一份,吃着凉凉嘴儿。
大刘略有忐忑:“我、我也才做了三天,本想先跟您商量的,可您好几天没来,我便自作主张了,夫人您看——”
盛黎娇在大刘说话的时候就在快速心算,自然知晓那冰沙拼盘转得一点不比西瓜冰少,偏偏冰沙拼盘能无限量,无形中增加了销售额。
她咋舌:“没看出来,大刘你做生意好厉害。”
“啊?”大刘摸摸脑袋,手足无措起来,“都是夫人您教得好,我、我不行的……嘿嘿。”
盛黎娇没多说,先把这几天的银子数了数,随后问:“做拼盘要花费你多长时间?”
“我也没仔细算,一般是从下午做到晚上,前两天不确定能不能卖出去,就没敢多做。”
盛黎娇点了点头,稍作沉吟,又说:“这样,冰沙拼盘和西瓜冰拼盘都是你想出来的,我也不占你太多便宜,刨除成本后,所得利润你我五五分,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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