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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都结婚了呀
我可以。宋颖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蓁蓁看，她急切地说：只是
呵。
蓁蓁的一声轻嗤，让宋颖局促地收回剩下的话。
柳街的人形形色色，蓁蓁与不少人打过交道，她最厌恶的是虚伪，很不幸，她这位十五年不见的姐姐成为了这样的人。
或许今晚猝不及防的重逢让始料未及的蓁蓁有过那么一丝对姐姐的期待，可宋颖一而再再而三得让她失望。
没什么好说的了，不是吗？
蓁蓁说：当我死掉吧，以后别见面。
宋颖泪如雨下，她真的感觉到，如果今晚与蓁蓁分别，那样就再也见不到蓁蓁。她着急地追上蓁蓁，拉过蓁蓁的胳膊，感受到妹妹的体温，便舍不得放手，好像这样就能把蓁蓁牢牢地抓住：我可以的蓁蓁，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但我现在的生活并不
宋颖不喜欢像傀儡一般被操控的生活，她想说自己的生活过得不好，她不想蓁蓁也成为宋家和陆家操控的木偶。可比起被动辄打骂的妹妹来说，她这样的生活凭什么算不好，正如同蓁蓁所言，她单是一身衣服价格超过了六位数，再看妹妹
何不食肉糜啊
换吗？蓁蓁低眸看着抓住自己的手，她没有挣脱。
蓁蓁你听我说。宋颖语速极快，她想用最少的时间与蓁蓁有更多的交流，解释：我结婚了，我的丈夫是
呵
轻嗤声伴随冷风中断了宋颖的解释。
蓁蓁终于挣脱了宋颖的拉扯，她退后一步与宋颖之间划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我姐姐都结婚了呀。
恭喜。蓁蓁扯了扯笑，十五年姐妹情谊的空白，缺席对方人生之重也实属正常，她掩下眸里的遗憾，沉沉地威胁：结婚了就有家了，往后别来招惹我，不然后果自负。
蓁蓁这回对宋颖是真的没有期待了，她一点儿也不想再见到宋颖！
别跟来！她转身就走。
不！蓁蓁！宋颖看着蓁蓁的身影快要完全隐入黑暗，她声嘶力竭：换！蓁蓁，我跟你交换！
蓁蓁背对宋颖，仰头看了眼天，视线被低低的房檐遮挡，圆月缺了一角，很难看。
当真？
当真！
舍得？
舍得！
什么时间开始交换？
都好。
蓁蓁转身，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操作了一会儿，递给宋颖。触及宋颖茫然的表情时，她道：那就此刻开始。
现如今手机是隐私的物品，通讯录记录当事人的社交，照片记录当事人的过往瞬间等等等等，似乎拥有了他人的手机就能拥有他人的身份。
没有密码。就在刚才蓁蓁把密码取消了，她问：你的呢？
宋颖忙拿出自己的手机，她手机本身就不带密码。
蓁蓁接过，她觉得宋颖的手机比自己的沉。
手机里有我家的信息。蓁蓁操作手中的手机，也想找到宋颖的居住地址。
宋颖说：陆氏公馆，离这里很远，这么晚不安全，叫司机来接你吧。
蓁蓁顿了下，笑宋颖指使他人的娴熟：有老公为什么叫司机来接？
她打开通讯录，滑动了几下并没有看见老公相关的字样：你丈夫叫什么？
宋颖轻声：陆洲。
蓁蓁当着宋颖的面给陆洲拨去电话。
彼时陆洲刚结束会议，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耐心等待着什么，或是等黎明或是等妻子的回信。
终于，妻子的来电。
陆洲接通：你
老公。很甜腻亲密的一声，让人很难不去想，是否有一颗水果糖融化在她口中：来接我呗。
陆洲沉默了一下，些许不习惯地皱了下眉，你在哪。
蓁蓁报了地址，结束通话后，她看向宋颖。
那你呢。
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宋颖蜷了下手指：宋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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