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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书怡咬着唇:“下回不穿了。”
萧承熠摩挲着她的寝衣:“穿,我喜欢。”
很快,床沿坠着的宝石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只有你一个女人。”◎
庄书怡斜着身子趴在象牙席上,肌肤的白和象牙的白相得益彰,更显得面色酡红,身上爱痕点点。
萧承熠看得有些痴了,定要庄书怡这样丰腴的身姿才有这样的美来,瘦弱一分都做不到。
庄书怡摩挲着床头边缘的一颗红宝石:“皇上,臣妾好像在做梦。”
“嗯?什么梦。”萧承熠看着庄书怡的手。
“臣妾笨,无法说得明白,但这感觉很像小时候,爹娘带臣妾去赶的一场大庙会。庙会上,臣妾看到各色神仙踩着高跷游街,锣鼓喧天,看到变戏法的,口中喷火,耍猴的,训鸟的,卖糖葫芦的,画糖人儿的……那天回家很晚,回去后,一连好些天,都感觉那日做了个梦……”
萧承熠听着庄书怡的话,渐渐入神,试图理解她的意思。他看着庄书怡的脸,看到她脸上带着些许回味之色,唇角微翘,但眼中又透露一丝迷茫。
等庄书怡说完,萧承熠也理解了她。她在担心眼前自己得到的一切,就像是她小时候偶尔闯入她日子里的庙会,只热闹那一日。
萧承熠拥庄书怡入怀:“慧慧,你眼下所有的,都只是寻常,你不会失去任何东西,任何人,只要你想要,便是你的。你还能拥有更多,更好的,因为你有我。而你是不会失去我的,我一直在。这是一个皇上,一个天子对你的承诺。”
庄书怡抬眼看萧承熠,眼眶微红,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有把萧承熠抱得紧些,再紧些。
过了许久,庄书怡才喃喃道:“皇上,臣妾是不是太贪心了?”
萧承熠低笑两声:“不,这是人之常情。”
“皇上对臣妾太好了,臣妾贪心,担心您还会对别人好,担心您会纳沈姑娘进宫,担心你会宠幸她,她那样美。”庄书怡声音越说越小,但终于把闷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这些萧承熠早就猜到了,也终于等到她说出口。
萧承熠松开庄书怡,抬起庄书怡的下巴,见她眼中已经蓄了泪,几欲滑落。
“告诉你一个秘密,只属于我们俩人的秘密,我活了二十一年,只有你一个女人。那夜,你是头一回,我也是。”萧承熠声音极低,几乎只用气声说出。
庄书怡眨眨眼,眼泪都憋了回去,眼中满是震惊,嘴巴惊得张成一个圆,抱着萧承熠的双手也松开了。
萧承熠一时也有些难为情,但他还是又重复了一遍:“我只有慧慧一个女人,从没宠幸过别人。”
“那……皇后,淑妃姐姐……对了,徐充容说您宠爱她,还叫她伤心,辜负她呢,说您薄情……”庄书怡先是支支吾吾,最后一口气说出徐充容先前的话。
“你信她还是信我,她看你受宠,想挑拨离间罢了。”萧承熠道。
庄书怡当然信萧承熠,一时觉得自己真傻,别人说什么便信什么……
“但是,为什么呢?”庄书怡不太明白,疑惑问道。
萧承熠道:“能为什么呢?自然是我不想,不愿,谁叫慧慧才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呢。就像在见到你之后,我渐渐治好了厌食和失眠一样。对我来说,你就是独一无二,无法替代的。或许是老天爷,叫我等着你呢。”
庄书怡完全呆住了,皇上竟然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了她。她之前想都不敢想,自己竟然是皇上唯一的女人……那后宫别的妃嫔都是怎么回事?皇后呢?庄书怡心里疑惑,却不敢多问了。这里头怕是有什么别的秘密!
“皇上,臣妾一定保守秘密!绝对不会叫旁人知道!打死臣妾都不说!”庄书怡突然竖起三指对天发誓。
萧承熠颔首笑道:“嗯,千万不能叫旁人知道,尤其是太后。”说着他把庄书怡朝天指着的手握住,“咱们俩的秘密,咱们知道就成。”
庄书怡连忙点头,这会儿她心头的甜蜜涌上来将惊讶压下去,唇角憋不住地往上弯,她猛地又抱住萧承熠,脸欢喜地在萧承熠怀里蹭着:“皇上,臣妾好开心怎么办?”
萧承熠笑了两声:“开心不好吗?”
“好,但是臣妾太开心了,今夜要睡不着了,皇上。”庄书怡在萧承熠怀里乱蹭,像只撒欢的小猫儿。
“那就别睡了。”萧承熠一个翻身,将庄书怡抱着坐在他身上……
庄书怡当真开心,似乎身心都放开了似的,险些叫萧承熠有些招架不住……
翌日,庄书怡直睡到午膳时分还没醒。宫女们都知道昨夜的动静,皇上临走前也叮嘱不要叫她,让她多睡。
“该传膳了,叫婕妤起身吧。”青竹与春雪道。
春雪小声笑道:“昨夜可累坏了。”
两人相视一笑,来到床边,掀开纱帐便看到一副美人图。
“婕妤,该起身了。”春雪道。
庄书
', ' ')('怡迷迷糊糊,坐起身后,感觉腰酸背痛,想起昨夜自己太过开心,以至于忘了形……她双手捂脸,感觉没脸见人了。
春雪和青竹看到婕妤身上的爱痕,又相视一笑。
“还不快拿衣裳来。”庄书怡感觉到两个宫女在笑,声音从指缝中漏出。
宫女们伺候庄书怡起身,春雪在为她梳妆时,忍不住赞道:“婕妤今日格外美些,气色极好。”
庄书怡脸越发红:“快梳头吧,聒噪。”
身后伺候的宫女都笑,庄书怡唇角也压不下去的开心。
午膳过后,庄书怡亲自进了库房。
“婕妤,您要找什么,与奴婢说,奴婢来找就成。”春雪见自家主子一言不发,翻箱倒柜,热得一身汗,忍不住说道。
“我要自己找。”庄书怡道,皇上为她找象牙席都是自己找的呢。
春雪只好不管她,跟在她身后收拾。
“啊,找到了!”庄书怡捧着一个锦盒。春雪上前为她擦汗,看见锦盒里的同心球。
“婕妤您要找这个啊!”春雪道。
庄书怡合上盖子,抱着锦盒离开库房,一脸笑意。
庄书怡回到寝宫,春雪打了水给她洗脸,擦身。
“您不是怕打碎,收起来了么,怎么又拿出来了?”春雪问道。
庄书怡拍拍自己身下坐的象牙席,那意思很明显,她都睡这宝石做成的席子了,不必担心一个小小的象牙球。
“取些红丝来,要细些的。”庄书怡道。
“您要做什么?”青竹问道。
“打了络子。”庄书怡道。
青竹去取了丝线,和庄书怡一起为象牙球打了络子,又从库房找了几粒象牙珠子,穿成一个坠子。
庄书怡将做得的同心球腰坠系在腰上,问道:“好看吗?”
“好看。”宫女们齐声道。
“哼哼~~”庄书怡高兴地转了两圈,去了书房。
春雪和青竹小声嘀咕:“婕妤今日瞧着好高兴。”
“能不高兴吗?皇上赏了价值连城的宝贝,昨夜还那般宠幸。”青竹小声道。
“说起那个,咱们平日得小心着些,别弄碎了,或是叫人扣走几颗。”春雪道。
书房里,庄书怡把先前萧承熠给她写的那些花笺全都拿出来,依次摆在书案上。一张张看过去,读一遍,美其名曰:复习。
素香看破不说破,在一旁偷笑。皇上这回是把婕妤哄开心了,怕是从凝萃宫上方飞过的鸟儿都能感受到婕妤的开心。素香觉得婕妤开心,定然不全是为那价值连城的象牙席,而是别的什么。
下午申时,暑气还未完全消退,萧承熠正和两位大臣议事。这两位其中一位原是太后的人,一直对他颇有微词,如今倒是恭敬得多。
他们商议之事,仍是曲家和沈家的案子的后续以及一些细节。萧承熠想知道沈漓君在这件案子,以及沈家的几庄意外中,到底有没有关联。
他要知道沈漓君如今一门心思想入宫,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正说到沈家在沈漓君这一辈,原本人丁虽不兴旺,但也有不少子孙。但沈家接连出意外,有病死的,有意外死的,甚至还有睡着睡着就死的,就这么最后竟只剩下沈漓君一个嫡系。
但外人对沈漓君知之甚少,只知道她曾经定过亲,没等出嫁,未婚夫就死了,之后她就一直病恹恹的,很少出现。
萧承熠觉得沈漓君很可疑,对她想要入宫的原因就越发在意。
正说着,高良来到萧承熠身边,与他耳语道:“婕妤亲手剥的莲子,做了冰镇银耳莲子,命人送来了,皇上要尝尝吗?”
萧承熠正好口干舌燥,颔首道:“呈上来吧。”
高良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来,萧承熠吃一口,感觉五脏六腑都舒畅了。一想到这莲子是慧慧亲手剥的,又是她亲手炖的,这样的大热天,她又那么怕热,还为他做这些,他怎么能不为之动容呢。
萧承熠一小勺一小勺地尝着银耳莲子羹,不经意却见两个大臣眼巴巴地看着他,叫他一时有些尴尬,他光顾着自己,倒把这两位给疏忽了。
“咳,高良,还不给两位大人上些茶点。”萧承熠道。
“老奴疏忽了,皇上恕罪。”高良还真是是疏忽了,光顾着看皇上惬意地用着婕妤做的吃食了。
两位大人倒是想尝尝皇上那个呢,但显然是不能,瞧着高公公刚才的模样,应当是后宫的娘娘主子做的,多半是近来正得盛宠的庄婕妤。
两位大人一边吃着茶点,一边偷瞄皇上,觉得皇上嘴角那若有似无的笑,好像快压制不住了……
都说皇上是因着弱冠了才变得稳重,不乱发作后宫,朝上行事也越发有帝王气度。叫他们看来,皇上怕是开情窍了。那位庄婕妤可真是了不得。
凝萃宫中,庄书怡问素香:“送去了,皇上吃了吗?”
素香笑道:“奴婢交到高公公手上了,高公公肯定会让皇上吃
', ' ')('的,婕妤放心吧。”
春雪在旁道:“婕妤下次您还是叫奴婢们剥吧,把手都剥疼。”
“哎呀,你们不懂。”庄书怡道,她就是想为皇上亲手做点事嘛!要不然宫里那么多御厨,难道还不会做银耳莲子羹?
宫女们觉得她们都懂,那就是皇上真的把婕妤哄开心了,一整日她都没缓过神来呢。
三日后傍晚,庄书怡正在书房做面塑,冬晴进来禀告道:“婕妤,刚才徐充容被贬为才人,迁居北苑了。”
庄书怡手下动作一停,转头问道:“因为何事?”
冬晴道:“听说是给皇上送了吃食,皇上吃下去感觉不适。”
“她也给皇上送吃的了?”庄书怡问。
“许是见婕妤给皇上送了,便也送,也有别的妃嫔们送。”冬晴道。
“原来是这样。”庄书怡颔首。
冬晴上前一步,小声道:“皇上怕是有心要发落她,送吃食只是个由头。高公公说,皇上只吃婕妤送过去的,不过出了这事,叫您暂时别送了。若是做得,可以等皇上过来吃。”
“我知道了,那便暂时不送了吧。”庄书怡说着,继续做手上的面塑。心想,皇上该不会是因为她前几日说的那话而发落徐充容吧,很有可能呢……
凌烟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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