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说话间他已扯掉她外裳,面对这莹白的美好身姿,他无心欣赏,只想凌虐报复!中了药的她浑身发软,再无力挣扎,声音也变得绵软,发出的声甚小,根本无法求救,只能任由这小人将她抱至榻上,褪衣欺凌。

面对她怨愤的目光,明义毫无愧疚,“瞪着我作甚,恨我啊?哼!我是卑鄙,你又何尝光彩?小姑娘家居然使那种阴招对付旁人,歹毒得很呢!今日便该让你尝尝被人毁去清白的滋味!”

无助的方悦容落下屈辱的泪水,不禁越发痛恨许娇荷,为何她在危难时刻总有人来救,而她则只有被欺负的份儿?老天爷为何总是偏帮那个女人!

屋内升腾着火焰,情浴掺杂着愤怒,而屋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大片的雪悬于天地间,悠悠轻旋着,簌簌落下,渐渐覆盖这污浊大地……

被迫剃度完毕的方氏听闻女儿来看望她,心下欢喜,忙过去找她,万未料到,给她开门的居然是个男人!

“明义?”他怎会在此?惊诧往后看,就见帐中的被窝里躺着一个姑娘,正失声痛哭,竟是她女儿!登时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心梗了一瞬,方氏顿觉人生无望!这个男人居然毁了她布了多年的棋局,如此一来,女儿嫁到王府再无可能!怒火中烧的她当即拽住他失声痛骂,

“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毁我女儿清白!”

占罢便宜的明义毫无慌张之色,依旧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个儿的衣衫,“你尽管大声嚷嚷,招来人围观,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是不害臊的,看看谁丢人!”

此话一出,方氏果然心有顾忌,忙跑向帐边去瞧她女儿,“悦容,怎么会这样啊?”

被玷污的方悦容一想到被欺的画面便没脸再见人,哭着说是被他下了药,方氏还想痛斥,尚未开口,明义已然转身,面向她们,一脸不耐,

“为何这般,你心里有数!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你也甭在那儿装可怜,想毒计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若是发生在自个儿身上会如何,活该!”

被指责的方式母女无话可辩,但也要揪出他的不是,“别说你没对许娇荷动过心思,自己不甘心,何必怪谁怂恿!”

嗤笑一声,明义不可否认,“所以咱们半斤八两,谁也甭指责谁。”回想方才,倒是回味无穷,这方悦容心肠是毒了些,但滋味还是不错的,娶了她也不吃亏,遂不耐挥手劝道:

“甭哭了,爷负责便是,明日便去提亲。”

“我才不要嫁给你!”方悦容恨不得杀了他,又怎会愿意嫁给他?明义不屑嗤笑,“你已是残花败柳,除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道罢明义不再废话,大摇大摆的离开。眼睁睁见他占了女儿的便宜,方氏也不敢追上去质问问责,生怕女儿被笑话,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恶气,哀叹惋惜,奉劝女儿,

“他说得没错,咱们没得选,事到如今,娘的筹谋算是白费心机了,你只能嫁给他!”

经历过方才之事,方悦容已有了阴影,明义脾气暴躁,她不肯配合时还被打了一耳光,若真跟了他,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光是想象她就无比恐慌,紧抓住母亲的手哭求,“不!他是个魔鬼!我不要跟他,娘,求求你,帮女儿想想法子吧!”

方氏最不甘心,可也无可奈何,“还能如何?容儿,你得看清现实,正如他所说,你已经是他的人,已然不是黄花大闺女,谁还会娶你呢?难道你要孤独终老吗?”

“那也不能让他得逞啊!“方悦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欺侮了我,还要我嫁给他,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女儿不愿意,宁可自尽!”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母亲一把按住,“都没穿衣裳,甭乱动,死有什么用,能报仇吗?你要记住,害我们母女沦落到这种境地的人是许娇荷!若不是她在豫王跟前嚼舌根,豫王又怎会对我们如此狠心?”

原本方悦容这几日也在忏悔,在想自己是不是太狠心才会遭报应,连累母亲被迫出家,而今最宝贵的东西被人夺去,许娇荷却安然无恙,深受豫王宠爱,方悦容如何甘心?心中的嫉恨未曾消弭,反而越发浓烈!

眼见她的情绪不再那么激动,方氏适时再劝,“路是人走出来的,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千万不能气馁,不能轻贱自己的命,否则娘便是白疼你了啊!”

凌乱无助的方悦容不愿再听什么大道理,身心俱疲的捂住耳朵借口说自己很累,方氏便没再多言,嘱咐她好好休息,她则去备水,好给女儿清洗一番。

即便设想的一切都已被改变,前路断掉,方氏也要想法子再为女儿铺路,她相信事在人为,只要不言放弃,再艰难的困境也总有解决的法子!

远在豫王府的许娇荷尚不知这些变故,飘飞的思绪被开门声惊动拉回,抬眸就见初阳那丫头提着食盒掀帘进来,雀跃的与人分享,“王妃,外头下雪了呢!”

“哦?是吗?”但见她云鬓之上还落着几瓣雪花,许娇荷一向爱雪,急不可待的抱着豆包儿行至窗前,让人开窗,一阵北风张牙舞爪的顺势袭来,尽管迎面一阵寒意,她还是很欢喜,

眯着眼往外瞧去,果见空中飞起朵朵雪花,洋洋洒洒,地面的青石砖已被覆了薄薄一层雪,只是这场雪尚未下太大,地面上的雪很容易化为水,润泽大地,不过看这架势,想来不到一个时辰便会落成一层厚雪来,

心念微动的许娇荷不满足于只在屋里瞧,放下豆包儿便想往外走,清歌忙拿来袍子为她披上,“下雪路滑,王妃千万当心!”

来到院中,坐于亭内,再备上热茶,于茶烟袅袅间看雪才别有一番趣味。兴致来时,许娇荷吩咐丫鬟将琵琶取来,奏上一曲《为雪白头》。

湖间不见雪,落水入心淌作泪,转影遗恨相决绝,

谁誓白头约,执手又放轻言悔,我心狠剜空成缺。

轻哼着吟唱,徒添悲凉,而这一幕,正好落在归来的梁东扬眼中,大雪漫天之际,亭间人幽怨弹曲,不知是为曲悲,还是为己心碎。

他能感受到她的失望,本想等事成之后再与她言明一切,可如今,看她如此怅然,郁郁寡欢,他不禁开始有些动摇,到底应不应该现在就告诉她呢?

第35章  自己惹的媳妇跪着也要哄下去

思量未果, 清歌的请安声打断了许娇荷,瞧见豫王归来, 琵琶声断,她面色平静的放下琵琶,远远的向他福身,算是请安。

“你可真是好兴致,雪间弹曲儿, 甚是风雅。”说话间, 梁东扬已走上台阶,步入亭中,来到她身边,顺势抚上她的手, “就不怕冻着?”

“喝过热茶, 身子尚暖,并无大碍。”答着话的许娇荷并未抬眸望他,不动声色的自他掌间抽回手, 美人面上再无娇羞亲切之态, 难掩疏离, 将手拢于袖中, 看了看周围纷扬的雪花,她那才平静的心又开始凌乱, 不知该如何面对,

“这会子还真有些凉意, 妾身先进屋了。”道罢也不管他, 就此下了亭阶,清歌忙撑伞跟在主子身侧,徒留梁东扬在身后,望着伞下的紫裳背影,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心思,本想回屋后跟她坦白一切,然而尚未进去,就听下人来报,说是九殿下来了。

话音才落,梁云星已然入院,身披白袍,踏雪而来,端的是一副清雅美少年之态。

早不来晚不来,偏赶今日,梁东扬的眉头蹙了一瞬,很快又舒展开来,“下着雪你怎的还出来?”

“正是因为下雪才要出来,我带了壶紫红华英,准备与皇兄共品,小炉候雪,煮酒间谈笑风生,顺带下完上回那盘未分输赢的棋局,岂不快哉?”

他这九弟最是风雅,梁东扬平日里忙于政事,甚少像他这般自在,也只有他来时才会抽出空闲来品茗饮酒闲下棋。

只是这解释终怕要搁浅了,只因老九晌午在这儿用午宴,喝高了便歇在王府,下午醒来雪下得大,一时不好走,又继续待在府中,兴致来时,梁云星说要绘画,绘罢看了看老七,摇头道:

“总是找皇兄题诗,今日改一改,让七嫂帮我题一首呗!”

他们两兄弟在外间谈天说地时,许娇荷一直在屋内,闲来无事逗逗猫,和清歌一起绣手帕,未料在外间伺候的白珠进来福身,说是九殿下有请。

“找我作甚?”一问才知是让她题诗,许娇荷不由讶然,不知九皇子为何要指她去题,但人家既开了口,她也不好拒绝,由丫鬟整理仪容之后这才去往外间。

实则梁云星是觉得七哥对这新嫂嫂很上心,才想瞧瞧这嫂嫂到底有什么好,容貌姣好自不必说,但七哥不是肤浅之人,想来不会仅仅容貌而这般疼宠,那就很有可能是才情过人,这才想让她来题诗,验证一番。

许娇荷并不晓得梁云星的心思,虽与豫王有些不愉快,但毕竟是他的王妃,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他些颜面,不能让丢脸,便道恭敬不如从命。随即来到桌前,

但见九皇子绘的是一副雪浴山川图,颇有意境,白纸浓墨,勾勒出苍凉山河,真不似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该有的气韵,不由对这九殿下刮目相看,怪不得豫王时常夸他弟弟似文人墨客,全无一个皇子该有的名利之心,原是一心扑在了书画造诣之上,这样的人往往心境空明,无谓争权夺利,

仔细欣赏着,许娇荷已有思量,掩撩衣袖,提笔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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