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灵槐你出去,我知道怎么做,皇上留下帮我就是。”
她实在不想让这个丫头再多担心自己了,这样会让她更自责更愧疚。
离洛城挑了挑眉看着她,不知道她遣走自己会医术的丫头留下自己的用意。
“皇后……”灵槐张了张口,见温念眼里坚定的神色,她咬了咬牙,往外走去。
她知道皇后没有怪自己的意思,可是她还是内疚,内疚自己一个丫头,却让主子在她面前受了这么重的伤。
想到这,她忍不住蹲在门外哭了起来,却又不敢让里面的温念听到,又紧闭着嘴尽量不让声音传出去。
后一步出来的宋案钰见她蹲在门框上,抱着双臂蜷缩着,二话不说就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身上。
正伤心着的灵槐突然感到肩上突然沉了一些,随后外袍上宋案钰还残留着的温度又透过她的衣衫传到她的身上。
她僵了僵,然后立马把外袍取下来塞回了宋案钰手里,不等宋案钰反应,就又往厨房跑去,宋案钰下意识想要追上去,可双脚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屋内,温念对离洛城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皇上,麻烦了。”
离洛城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嗯”了一声,接着便拿出一个帕子,叠了几层让她含在嘴里。
他从小就习武,受过最大的苦也就是练武的时候,等到长大后,更是没有哪个有能力让自己受伤。
但他没受过重伤,手下的人却有过,他也亲眼见到过别人帮他处理伤口的样子,他仗着自己也见到过,所以才没拒绝温念让他留下来的请求。
温念接过,苦涩的笑了笑,自己怕是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离洛城刚要上手,温念却脸色一变,忙取下口中的帕子,叫住了他,“陛下,您不用先消消毒吗?”那还不得二次感染?
离洛城听到这话立马停下了手,疑惑的看着她,问道,“消毒?”
好像没有这一步吧?不是用刀割了之后再包扎就好了吗?
“哎呀宿主,他们这根本不知道消毒什么意思。”系统看不过去了,替离洛城说道。
温念这才想起,这个时候的人根本不知道酒精消毒这个概念。
不想和他多解释,温念只说,“陛下,麻烦您去弄点酒来。”
不知道消毒,自然也就没有酒精,那也只好用酒来代替了。
离洛城依旧疑惑的看着她,但还是叫了门外的宋案钰进来。
“去找找方府有没有酒,拿点过来。”离洛城对他说。
温念又接着补充了一句,“最好是烈酒,麻烦你了小哥。”
宋案钰愣了愣,是皇后要的?还有那句麻烦了小哥是什么情况?
虽然不解,宋案钰还是回道,“客气了,皇后,小的这就去。”说完就准备退下。
温念又慌忙拦道,“等等,再找点针线来,麻烦了。”
于是宋案钰又带着浓浓的疑惑去找了。
离洛城又转过头来,“皇后要针线来做甚?”喝酒他还可以理解成喝点酒麻痹一样神经减少痛苦,那这针线?他实在想不出这时候能拿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