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将印鉴托着送过来,秦栀反而笑了,“王妃,这种大事,我怕是做不来。跟着元烁胡闹还行,能出些小主意什么的。但是这种当家做主的大事,我做不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汪小姐很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不止是她出自名门,而且心胸宽广,又思虑周全,从小到大,家中教导亦是必不可少。且,世子爷说过,他不想将我留在府中,所以,如此大任还是交到汪小姐手中吧。”
元霖宗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闻言,他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秦栀说的也有道理。
王妃轻笑,随后点头,“既然元极不想将你留在府中,那么你跟着他也行,夫妻总是不能长久的分开。好吧,这事儿就待元烁成亲礼过后,交由蓓蓓吧。”
商议完此事,秦栀又坐着与元霖宗和王妃说了会儿话,说的无不是明日成亲礼之事。
这成亲礼很简单,较之订婚礼,简直就是福利一般。
听着王妃所说的程序,她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最后,王妃又命嬷嬷将两盒首饰送给了秦栀,这便是送给她的嫁妆了,毕竟她没有家人。
没有推诿,秦栀便收下了,虽说这些首饰可能未必价值连城,但这必然是元霖宗的心意。
太阳即将落山了,秦栀才捧着那两盒首饰离开了天斧居。
慢行至摇光居,正好白桃从里面走出来,“世子妃,那嫁衣奴婢给挂起来了,真好看。这是什么呀?”接过她手中的两盒首饰,白桃掂了掂,还挺重的。
“良心安慰。”秦栀笑看了她一眼,随后道。
这话白桃倒是听不懂了,歪头看着秦栀,一边往客厅走,“世子妃,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意思就是,你这小脑瓜听不懂就算了。”在她头上拍了拍,秦栀随后转身走进卧室。
什么要给她当家主母的印鉴,王妃这就是试探罢了。
她现在可能也不想再管她和元极的事儿了,但是心中又有些不平,认为凭她的家世,做不得这当家主母之位。
今日之试探,就是想瞧瞧她有没有这个野心。这种想法,也真是极其幼稚。王妃的思想,被局限在这个王府之中,在她眼里这王府的一切都是巨大的,极其珍贵的。由此便以为,在别人眼里也是如此。
这便是被‘阉割’过的女性的悲哀,思想狭隘而不自知,以己度人却习以为常。
夜幕降临,王妃身边的嬷嬷便过来了,明日成亲礼,所以今晚她们会在这里。
待得时辰到了,为秦栀梳妆打扮什么的,还要给她细细的说一下明日成亲礼的程序。
在浴桶里泡了个干净,虽是有嬷嬷服侍,但比不上皇宫内务局的嬷嬷,那手艺绝对没的说。
坐在卧室的床上,白桃给她擦拭头发,她手里拿着瓷盅喝补品,一边听着嬷嬷给她说明日成亲礼的事情。
成亲礼也不用请亲朋好友来观礼,有高堂坐镇便可。
说完这些,又开始讲洞房之事,这洞房之礼大户人家亦是讲究颇多,还需要有资历的嬷嬷在外头听房。
翌日一早,这嬷嬷要收床单,然后封存起来,亲自交到王妃那里去。
听着,秦栀只觉得这补品都喝不下去了。收床单,无不就是看落红罢了。可是,那有落红的床单在翎山天机甲老巢呢,还哪会有落红。
似乎是担心秦栀听不懂,嬷嬷从一个锦盒中拿出一本很厚又较为古旧的书册来,翻开,然后展示给秦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