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抬手托住自己的脸,一边看着他摇头,“你独享吧,我就不凑热闹了。”
唇角动了动,元极随后将第二碗喝了,还是一样的面不改色,连呼吸都没变。
不由深觉佩服,他这也算功力了,她这辈子是练不成了。
小厮进来收拾餐桌,秦栀和元极也起身准备回卧室。就在这时,甲字卫走了进来,“禀主子,二爷来了,要找秦小姐。”
“今儿倒是早。你休息吧,我过去见他。”弯起眉眼,一会儿就能知道昨天那跟踪他们的两个女人,到底是跟踪谁的了。
“他整日无事就往这里跑,看来,是真的很闲。”元极垂眸看着她,一边淡淡道。知道他们感情好,但是好似自秦栀来了帝都之后,元烁就一直往这儿跑,好像连自己的未婚妻都忘了。
“那是因为他今日有事要跟我说。”秦栀轻笑,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走向前府的大厅,元烁果然在,而且他板着脸,好像谁惹到了他似得。
“昨晚情况如何?那俩姑娘跟着你了么?”迫不及待,秦栀很想知道答案。
“没跟着我。”元烁回答,那呼吸和平时也不太对,听着就好像是在生气。
“看来,她们感兴趣的是我喽。”闻言,秦栀挑了挑眉,不知她们想知道什么。
“先别说这个了,我跟你说,这一夜之间,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城里传出来一些风言风语,主角是你。”元烁压低了声音,随着说话还扫了一眼大厅外,显然不太想让别人知道。
“关于我的风言风语?是什么。”这倒是意外了,她又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不算是偶然冒出来的人物,毕竟七年前她就大名远扬了。作为和元极这个镇疆王府世子爷订婚的来头平平的小女孩儿,早在七年前,她的来历年龄之类的就被扒光了。
“只是一夜之间,这些事情就疯传,传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说你和姚相有私情。昨天还在书斋偷偷私会,姚相还送了你信物,被你一路小心翼翼的拿了回来。又说,我大哥可能早就知道你和姚相的私情,却甘愿戴这顶绿帽子。”元烁说着,十分不爽,一副气急了的样子。
听着他所说,秦栀的眉头却舒展开了,随后开始笑。
“那么,不知我昨天和姚相私会时,一直参与的你,在哪里呢?”他这么大一个人,总不至于在传言里就隐身了吧。
“没有我,只有你和姚相。连书斋的位置都传的一清二楚,还有你拿走的那个木盒的样式,这些都有。但,就是没有我,尽管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也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的编排这些瞎话,气死我了。”所以今早巡街,他听到那些传言,气的险些要把那些乱嚼舌头的人都抓起来。
面带笑意,秦栀缓步的走到椅子前坐下,边笑,边研究着此事。
元烁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椅子扶手上,“只是一夜之间,这件事就传的满城都知道了。这是帝都,这些传言很快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我昨天一直都在场,根本就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可是,我若现在出去说,谁也不会信的。那些人,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反而真话没几个会信。”如此污蔑他们元家人,他很生气。
“我昨天的确见了姚清和,也的确拿走了装书的木盒。如此细节,都说的丝毫不差,可见第一个传这些事情的人是真的看见了。那么,谁全部都看见了呢?你和我,还有姚清和。但,传这些的总不至于是我们三个吧,那么就是书斋里的其他人了。再加上我们离开书斋后,就有人跟着我们,结果显而易见,和她们分不开关系了。”秦栀看着他那气呼呼的脸,一边笑着说道。
看向她,元烁不由皱眉,“你还笑得出来?尽管这是假的,但是传来传去,就变成真的了。我大哥可是镇疆王府的世子,姚相也不是寻常人,大魏双俊,这回估计要变成大魏双丑了。”人言可畏,元烁在帝都待了这么久,深知其可怕性。
那些百姓可不是军营里的兵士,乱说话就军法处置,十分管用。
他总不能因为百姓乱传这些话,就去揍他们吧。
“人做事呢,都有目的。眼下,有许多事存疑。首先,那些女子近半个月来总是去姚相所在的书斋,不是买书,而是另有目的。第二,我昨日不过是巧遇姚相,她们就能用来大做文章,似乎就是奔着姚相去的。第三,她们明知我是谁,却根本不在意,还特意在传言之中标明我的身份。目的就更明显了,要将大魏双俊一同套进这丑闻里。我和元极的订婚礼日期已经定了,帝都人人都知此事,喜上添堵,不可谓时机抓得准。”秦栀依旧淡定,语速也不急不缓,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你是说,瞎传这事儿的人,就是昨天跟着我们的那两个女子。她们针对的是姚相,但没想到昨日我们会去书斋,她们是顺水推舟,而且也不忌惮我大哥的身份。”元烁边说边冷哼着,如此大胆,到底怀揣着什么目的?
“没错。而且,那些女子明显都只是虾兵蟹将,并非主人之类的角色。昨日姚清和也在说,那些女子在书斋出现的时日,也有半个月了。可是,都这么多天了,他却没一点行动。根据他姚相本人的做事手法,看得出他也是在等。他现在,怕是也没有顺藤摸瓜,摸出她们背后之人是谁。”秦栀依靠着椅子,一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