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桑倚在玫瑰圈椅的靠背上,那是一种极为放松的姿态,对着桌子上的酒盅傻笑着,媚眼如丝,心想,今夜的酒真烈,她喝了几盅就醉了,起身向皇帝太后娘娘告罪,想去外面透透风。
扶着绿枝的手维持了贵妃的尊贵,双腿发软走一步便觉得踩在云端,茫茫无所依靠,外面的凉风一吹,便觉得清醒了一些,可是一阵一阵从心底翻滚的热意让她觉得不寻常,绿枝瞧着娘娘脸颊上潮红的热意,有点心疼,娘娘心里不痛快,今夜真的喝的有点多了,回道宴会上也没意思。
慕桑觉得她的理智渐渐地在流失,不可言说的心思越来越明显,吩咐道:“绿枝,咱们先回去。”
绿枝踌躇道:“那……宴会……”
“无妨……”慕桑目光盈盈如水的望着远方,漆黑的夜里被光亮点燃了,如同百鬼夜行,瞧着热闹又寒心。这么明显的症状她怎么不会明白自己是着别人的道了,不过会是谁呢?瑾妃?还是心怀怨恨的宫人?可是,下这种药于她们有何好处,就为了看她出丑,她们可不会如此心慈手软,保证都是穿肠毒药。
那会是谁呢?默然的太后娘娘慈祥的面容出现在她脑海里,太后娘娘……
慕太后瞧着宴席快散场了,慕桑还没有回来,倒是椒房宫的总管邓全来告罪:“贵妃娘娘刚刚在外面吹风了,这一会儿头疼的厉害,就遣奴才过来告罪,万望万岁爷太后娘娘体恤。”
慕太后微笑着道:“无妨,安生叫你家娘娘休息。”转眼向成帝看去:“如今宴席快散了,皇帝也过去看看贵妃怎么样了,哀家瞧着今日她高兴,喝的有些多了。”
成帝捏着酒杯半响,他的眸子里翻涌着深沉的情绪,隐藏在黑暗里,最终化为平静,声音无起伏的道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