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尤物的腿,紧缠在鲛人的腰际,他尽可能高抬着腰,与上方的半人半鱼贴得更紧。
两腿之间的小隙,适才被瓜果条润过,混着清香的甜汁,水淋淋地摩挲着赤红色的肉柱勾引。被畜生们以竹竿做的假根,操弄至微微肿胀的媚肉,稍稍地外翻着,像是一圈温柔粉嫩的唇,依依不舍地摩擦着异常硕大的肉根,迫不及待地挤弄着含吮。
他的目眶里,莹着欲求不满与感激涕零的泪滴,注视着鲛人,慢慢地送上脖颈。
小可怜兴许是叫那帮畜生,喂了什么淫邪的药吧,他一边嘟起小小的红唇,向救命恩人献祭亲吻,喉口一边“呜呜”地发着声音,像在倾诉自己的遭遇,乞求鲛人赐予怜悯。
鲛人当然会满足他。他被这活色生香的小东西,勾得鱼腹发紧,干脆一托大掌,将小尤物的后脑勺一抬,口唇对口唇,就那样吻了上去……
本以为会是天水相接、海枯石烂的定情一吻,可当深情探出的舌头,被某个尖利至极的硬物,猝不及防地戳刺进去,鲛人立时痛得变了脸色!突如其来、钻心蚀骨的疼痛,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顷刻间由舌根传至脑脊。鲛人脑中一片空白,随后只感浑身一麻,鱼尾一振,上身的脊柱,便再也支撑不住一般瘫软了下去。
“呵呵……呵呵呵……”小尤物低垂着头,一声声地发出阴狠冷笑。月光照不到的另一半脸,深藏在浓深的阴影里。他的笑越来越阴森诡异,听得无力地躺倒在地上的鲛人,冷汗如雨。
“啊,口里含着这枚透骨钉,憋了这么久不能说话,真是难受死我了呢!你啊,我为了捉住你,可是牺牲大了呢。什么‘剜肉喂君’,就不必了,反正,你早晚会被炼成我的专属傀儡,到时候好好地为我卖命就可以了。啊,差点儿忘了,到那时你已没了自己的神识,想不为我卖命,恐怕也不行了,哈哈哈哈……”他竟然会说话!且音声甜美,像极了三月里的黄鹂,可语锋狠厉,就像掺了一百只剧毒的蜈蚣。
他终于抬头了,盯视着鲛人的眼睛里,溢出的全是不耻和不屑:“唉,所以我早就说了么,你们鲛族再厉害,也不过是头脑简单的畜生而已。我只是稍稍使计,便诱得你心甘情愿,舔下了我的元阴之血,再配合着这枚定魂夺魄的透骨钉,量你的鲛尾力大无穷,也形同虚设一般,使不出力!”
说着,他拍拍手直起身,像是拍去了并不存在的灰,又像是要与被他降服的低等“畜生”,划清界限。
元阴之血,是极其凶煞的活体人血,是由生辰八字至阴至暗之人的血,加诸了巫毒之术炼成的。所炼之人必须保持着童男身,被瓜果等无有生气的死物操弄可以,但却一点点也沾不得活人的阳精,或者是女穴中的淫水。
鲛人躺在地上眨着眼,深吸一口气,仰望着傲月而立、如美玉般圣洁、又如罂粟般毒艳的小尤物,一步步地朝他走过来。只见那人高抬着下颌,仰起纤美的脖颈,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走至自己跟前时,抬起了白嫩的脚心,缓缓地压下来,给了他重重一踢。
“唔!”鲛人胸口遭击,原本一直含着的一口鲜血,倏然从口里喷溅出来,洒了满地。月光之下的血,是黑色的,就像那颗自以为高高在上、被恶的浓墨包裹、黑到了极致的心。
“哟哟哟,真是可怜呢……啧啧。”小尤物就像个脾气古怪、却又不失顽皮的大孩子,他一边啧舌,一边张开着两根脚趾,卡了一缕鲛人的银色发丝进去,像先前一样,把玩着转了几圈,却又嫌弃地重重一踢,将发丝甩进了黏腻的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