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药箱离开,小杏让人把大夫送走顺便去取药,自己留下来照顾白茵茵。见白茵茵依旧难受的躺在那里,眼眶红红的。
“小姐,究竟是谁要害你,这么恶毒!”
“小杏这件事情,你去把张叔叫来,快去。”
“……是,我这就去。”
白茵茵点头,翻身对着墙。
她不能就这么倒下,也不能就这么让那个人得逞,她会把她抓出来的,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
☆、四十五、打定主意
白茵茵中毒?!
张叔正在忙时,小杏脸色慌乱的找到他,低声就说了这么一句,让张叔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大步往白茵茵的院子走。
这常飞流刚走不到一月,府上就出这样的事情,不单单是不好交代的问题,而是要是白茵茵有一个三长两短的话,这整个侯府怕是都得跟白茵茵陪葬。
自小在营中长大的常飞流哪里会是京中那些娇气的纨绔子弟一样,身上的杀气是因为白茵茵的缘故而收敛了,若是见过常飞流在战场的模样,根本无法把他和在家中的时候联系在一起。
那可是舔刀口的事。
来到院子里,隐隐听见白茵茵疼痛难耐的呻〡吟,张叔想了想还是走进去,见床帐是放下的,稍微松了一口气。
即便他是长辈的年纪,但是出入这里终究不太好。
“夫人,有什么事?”
“小杏你去外面看着,说是给我看药,还有……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吃了变了味的东西,肠胃不适。”
“我明白。”
小杏深吸一口气,往门口一站,就像是门神一样。
而白茵茵根本无力坐起来,有些抱歉道:“张叔,府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我想看见的,肯定也不是你想看见的,这府上一直都是我们在打理,现在有这样的事,是我们监管不足,可这砒〡霜是剧毒,就算是一般人再无知也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个人既然要害我,害了我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相公不在府上,我心知我脾气压不住别人,但……就算是拼了命我也要护住两个孩子。”
“夫人……”
“张叔你听我说完,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婆婆和公公,这人能藏这么久,肯定不是一般人,必定是计划许久,大夫刚才说我过几日就能好了,你待会儿亲自把两个孩子送到王府。”
“……若是王妃问起来该如何?”
“你告诉娘……”
白茵茵低声说完,张叔应了一声道:“夫人,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接下来夫人要如何做,尽管吩咐就是。”
“恩,多谢张叔。”
“夫人,我先出去了。”
白茵茵答应一声,躺在床上,额头还在冒虚汗,整个人都很难受。小杏端着药进来,掀开床上时,白茵茵虚弱的笑了笑,“你干嘛又哭,相公说我是一个爱哭鬼,你比我还爱哭。”
“小姐!”小杏气得跺脚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找王妃和王爷做主啊!”
“怎么做主?全部的人全部抓起来拷问吗?问得出什么?什么都问不出。”白茵茵道:“而且……我能一辈子都靠着娘他们吗?”
“可是你不是答应了相公若是遇上什么事情——”
“笨啦你,我肯定会去找娘他们,但是是我把人给抓出来的时候,然后让爹把这个人以谋害我性命的罪名给抓起来!”
背后有人撑腰,白茵茵才会想要自己先尝试着处理这件事情,总不能每次一遇上事情就要去找别人来解决。
这样要是恰好都没有时间或者不在呢,那她自己不就倒霉了。
闻言小杏端着药喂白茵茵服下,小声道:“小姐心里是不是知道是谁了?”
“很多啊,那些对相公有意思的我都觉得像,可又都觉得哪有那么笨的,这砒〡霜一查就知道是毒,我总不能自己给自己下毒再栽赃别人吧——哎?这样好像也可以,可以嫁祸给别人然后把自己讨厌的人给赶出去。”
小杏无奈道:“小姐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要是能当时想这么多,就不会让侯爷吃得死死的。”
“什么嘛,你又这样说。”
白茵茵撇撇嘴道:“我现在是病人……”喝了药,缓过劲儿,除了还在抽疼,浑身无力外,倒是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折腾了一个下午总算是能喘口气,白茵茵道:“记住不能声张,这几日的东西全部都用银针测一下,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就是!府上竟然有这样不要脸的狐狸精,想要勾引侯爷,一计不成竟然相处这样恶毒的法子来害小姐,真是心肠歹毒。”
“刚才你在外面可有看到谁来过我房里?”
“我一直都在,哦,我中间有去厨房那边一趟,给你拿点心。”
“中间有人进来过,那茶还是热的。”
另外两个丫头呢?
“小姐早上起床时不时说这里太冷了,让两人去账房那边多报两床棉被,还有多拿一些炭,府里各个院的都添一些。”
“好像是……”
那岂不是当时没有人在,看来不能从这里下手了。
外面忽然又孩子哭得声音,白茵茵一怔想起让张叔办的事,连忙道:“让奶娘把孩子给抱来,我哄好了才带走。”
“小姐你要把少爷和小小姐送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