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长欢,我就算累死也不让你背,你就别纡尊降贵了。”凌笙歌用手抹了一把香汗继续往前走。
绣花鞋在满是石子的路上走的鞋底子都磨薄了,凌笙歌觉得自己脚心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是不是磨出了水泡。
沐长欢不紧不慢的跟着她,随着前面那一抹清香传来他眉头挑起。
凌笙歌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她找了棵大树往树上一靠直接坐在地上。
“爱走你自己走,打死我都不走了。”
越走越热越走越渴,她宁可跟着苍狼回去找人也不想跟着沐长欢去什么两百里外的小县。
沐长欢看了一眼香汗淋漓的凌笙歌,他蹲在她的面前,“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凌笙歌态度很差斜着眼看他。
“累成这样你喘病竟然没犯。”
凌笙歌眼睛瞪大,沐长欢说的不错,她以前只要一剧烈的运动身体就受不了,今天走了那么远的路鞋底子都要磨露了她竟然没有觉得不舒服。
她突然想到了上次掉下的那个水潭,惊喜袭上心头。
不会真是因为吃了那白鱼治好了她的病吧?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马蹄声车轮声,沐长欢往后一看是一个叫镇远镖局的车队远远过来,拉货的车上都插着镖局的旗。
凌笙歌用手捶着有些痛的小腿,“问问他们能不能带我们一程。”
沐长欢看了她一眼,“你让我纡尊降贵的去和那些人搭车?”
凌笙歌真想一鞋底子拍死他,“行,你不搭车你自己走,我去搭车!”
她走到路中间拿着手帕挥了挥,还没等出声就被沐长欢一把给揪了回来。
“沐长欢你干什么?”凌笙歌怒了。
沐长欢目光一冷,“能不能有点姑娘家的矜持?脸皮这么厚你像谁呢?”
凌笙歌想挠他啊有木有,特么的,她小时候脸皮可没这么厚,都是遇到他以后磨练出来的好么!
沐长欢站在路中间一伸手,“停车!”
凌笙歌脸颊抽了一下,大哥你这是想搭车啊还是想拦路抢劫啊?
镖局骑马探路的人看到一男一女出现在路中央的时候已经禀告了镖局的钱镖头。
钱镖头是个四十几岁的络腮胡子大汉,听到有人拦路他立刻让镖局所有人提高警惕然后骑马跑了过来。
钱镖头看到路中间站着的两个人时愣了一下,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还有惊为天人的容貌不像是劫镖的啊?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沐长欢仰起下巴睥睨的看着马上的人,“带我们去前面的县里。”
钱镖头嘴角一抽,“我们这是镖局,不是拉脚的。”
沐长欢掏出一张银票,“一千两。”
当凌笙歌和沐长欢一起坐在镖局的马车上时她面部痉挛还没好呢,沐长欢这货虽然情商不高不过竟然知道用钱砸人,倒是也不算傻。
坐在镇远镖局的马车上凌笙歌拍了拍腿,要是让她用两条腿走到前面的县里她估计自己能累死在路上。
没办法,娇气的毛病从小就养成了,改不掉。
沐长欢看了凌笙歌一眼,“你是不是该谢我让你少走了两百里路?”
凌笙歌翻了个白眼,“你要是让我坐着苍狼的马车回去我就一步都不用走了。”
“白眼狼,谁救了你不知道?”
凌笙歌想到自己逃离了圣戚的魔爪又落到沐长欢的手中,她怎么就没觉得自己有被救的喜悦呢?
“你觉得你比圣戚好?”真能闹,圣戚可没像他这样欺负人。
沐长欢一脸不快,“别拿他跟我比。”
“有什么不能比的,你们不都是变态吗!”
“凌笙歌,你现在胆肥了?”
凌笙歌呵呵了两声,“从小我就这样,只不过之前我隐藏的比较深,请叫我腹黑笙!”
“隐藏的比较深的应该是你的脑子,原本我以为你只是有点笨,现在看来说你笨都侮辱笨了。”
凌笙歌炸毛了,“沐长欢,你这么毒舌你妈知道吗?”
初见他时她还以为他高贵冷艳不屑说话,其实他是舌头让毒药泡过,说出的话都淬着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