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宋雅杭抿唇笑了笑,“事情到这地步,有些事情我已无从隐瞒,对长辈据实相告。我是不孝,可也已没有别的法子。能保住双亲的前程、性命,已是我能做到的极限。”
姜洛扬明白过来。
俞仲尧和高进都说过,还要帮宋雅杭一些私事。这私事,指的便是宋府二房夫妇两个的前程。
做到其实并不容易,但他们还是做到了。
宋府这些年来,与廉王党羽纠缠不清,如今的纷扰,很难撇清关系。值得庆幸的是,武安侯素来知道自家与高家是亲戚,这些年在关乎真正站队、与俞仲尧作对的事情上,并不敢介入太深。虽有牵扯,但是有意给他们洗脱的话,费一番周折之后,到底是办到了。
“不论是在何处,都要珍重。”姜洛扬由衷地对宋雅杭道,“并且,在何处都有出路。”
出家人也分三六九等,也要看有没有慧根、佛缘。有意谋取的话,一些年之后,也能成为德高望重的人。
宋雅杭起身行礼,“多谢夫人教诲,妾身定当谨记。”
宋雅杭道辞之后,姜洛扬吩咐连翘:“看她在哪一家寺庙落足,每年从我账上划三百两银子,送到寺里。还有,大夫人那边也是一样。”
连翘称是,明白夫人的意思。千帆过尽之后,大夫人和宋雅杭之类的人,最是可怜。不能再与她们认真计较她们过往中的对错了,到如今该让她们相对的过得好一些,给予宽容和力所能及的扶持。
转过天来,贺涛来了,姜洛扬跟她说了说宋雅杭的事。
贺涛会心一笑,“你倒是跟我想到一处去了,我也是这样吩咐了下人,每年给她日后落足的寺庙送去香火钱。以往对或错,她都已还清了。”
“那就好。今日你便是不来,我也要专程去找你一趟,担心你与我想的不同,疑心我在打什么小算盘。”
贺涛笑意更浓,“瞧瞧,这可就是看不起我了。”
“胡说。”姜洛扬笑着掐了掐贺涛的脸,“我能看到听到的,都是眼前的事,以往那些是非我又不清楚。可不就要担心你多心?”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