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看着沈欢的背影,微有些失落,小声嘀咕道:“娶了岂不是更好?”
寻着先前的回忆,两匹马一路上山。这一路上,沈欢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思己及人。
对方才秦逸话中表明的心思,她佯装不懂,本想直接拒绝,可是念及萧朗玉的情面,于是从侧面驳回了他。
那么项竹,那日面对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想法?她不信他没有听懂,应当也是佯装不明白,然后回避,他的回避,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是出于义父女的情面,不忍伤她?
想到此,沈欢的心底,蓦然一沉,但她转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甩一甩脑袋,暗自嘲笑自己,他的心意有前世作证,她瞎想什么呢?
快到晌午时,两人寻着记忆,到了树林边,沈欢在树林附近见了几匹吃草的马。马上的鞍子,正是出自项府,沈欢心头一喜,看来没有找错路。
连忙跳下马,和秦逸一起摸进了山里。
一进林子,久不透光的潮湿气息迎面而来,周身上下都渗着丝丝阴冷。秦逸一直跟在沈欢半臂远的侧后方,替她留神着脚下的路,万分的上心。
沈欢和秦逸刚走了没多久,便听见不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俩人相视一眼,心头一惊,赶紧找了个灌木丛,小心的躲了起来。
项竹他们黎明时分就到了王恬那边,呆了一会儿就出来了,这会儿差不多刚到林子外围。
下山路难行,几人边走边商量着东瀛贼寇的事。
待一行人走近,沈欢在灌木丛后,一眼便瞧见了项竹。
他今日衣着精干,往日飘逸的广袖换成了胡袖,并且用绑带扎紧袖口,眼色是不显眼的苍色,再兼脸颊上的伤痕还未痊愈,看起来是与往日的俊逸全然不同的英朗。
可沈欢哪里顾得上他穿了什么衣服,鼻头一酸,就从灌木丛后跑出去,三步并作两步扑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缠紧他的脖颈。
项竹本就侧对着沈欢跑来的方向,当他余光瞥见一个影子朝他扑来的刹那,心底一沉,委实被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野兽,惊得连忙转身,那道影子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耳畔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