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臣等着皇帝对此事有个说法时,沈思飞先跪地求饶:“父皇赎罪,儿臣只是想着被人冤枉,没办法自证清白,那就只有戴罪立功,才能让父皇相信儿臣。”
沈思飞一时犯蠢,一句话让沈风铎方才想到的所有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他原本是打算想法子给儿子开脱的,这么一来,他什么话也不能说了。
沈风铎叹气着说:“沈思飞不思尽忠报国,竟与他国勾结,企图颠覆我大齐,从今日开始,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再踏入华京城!”
他到底还是为自己的儿子留了一条命,他日能不能再踏入华京城,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沈思飞却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他一屁股委顿在地,怨毒的目光落在宋骁身上,若不是他,自己也就不会被逼的与南楚联系,更不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沈风铎话音一落,立刻有禁卫军进来,将沈思飞拖了出去,除掉他的朝服,准备将他直接送去华京城外。
宋骁又说:“皇上,南楚国向来温和,必定不会太过紧逼,如今守在边关也是一动不动,若是皇上能够休书一封给南楚国国君,这场仗或许能避免。”
沈思飞仿佛听到了希望,本来在御书房外脱了朝服,听到这话立刻跑进来跪下:“父皇,那南楚太子与儿臣书信来往,只是儿臣一时鬼迷心窍上了他的当,他本以为是我去,如果派其他人去边关,他们必定措手不及,趁机攻下南楚几个城池也是好的。”
沈风铎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带下去,再让他进来,朕就治你们的罪!”
沈思飞被禁卫军再度带走,这回不做停留,直接往宫门方向走去。
沈风铎将众臣遣散,自己琢磨了一晚上,还是亲笔休书一封给南楚国君,如果能避免一场战争,他自然是做什么都愿意。
可信寄出之后,他又觉得自己现在不仅拿捏不住宋骁,竟是事事都被他牵着鼻子走,可恶的是,自己竟无可奈何。
朝中的朝臣们,都以宋骁为首,皇子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各种状况,如今他身边,就只剩下六皇子沈思琛。
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奶娃娃,如何能斗得过宋骁?沈风铎苦笑着仰望天空,他竟是已经拿宋骁毫无办法了吗?
正想着,他突然意识到,朝中还有一个大臣是不惧宋骁权势,敢于直言不讳的,那就是首辅路通,若是能让路通站在自己这边,是不是也有些朝臣是听他的?
沈风铎不由地觉得自己很可怜,自己亲手养大的狼崽子,如今竟反噬主人,他却几乎毫无招架之力,要从他手上默默地抢回自己的权力,竟是如此之难。
沈风铎有些无力地问身旁的罗春:“你说,当初若是宋家没有覆灭,朕没有做这个皇帝,是不是一切都不会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