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底有两世的经历,才能有法子退敌。
见武将们没有一人说话,沈思飞再度单膝跪地:“父皇,请相信儿臣……”
“皇上,珩之愿领兵出征!”众臣之中跃出一人,那人身量颀长,身形瘦削,打眼看去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这书生,正是路珩之,他从人群中走出,盯着自己父亲要杀人的目光,跪到沈思飞身旁:“皇上,皇子们身份尊贵,不宜涉险,微臣作为兵部一员,有责任退敌!”
沈风铎十分意外地看着路珩之,一个看似柔弱不堪的青年,竟是比那些老臣的觉悟还要高,他瞪了一眼林泉,将新晋兵部尚书瞪得冷汗岑岑而落。
路通立刻跪下:“皇上,犬子年幼,不知天高地厚,还请皇上恕罪。”
请完罪,路通转过头看着儿子:“那北漠强悍,就连武将们都没有法子退敌,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还不向皇上请罪?”
路珩之脖子一梗,根本不听自己老爹的:“不就是北漠嘛,难道我们堂堂大齐还怕了他们不成?不就是战马彪悍嘛,我们毒死他们的战马便是,民风彪悍,我不与他们硬碰硬,智取便是。”
……毒死战马。
朝臣中间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这些武将们多数出身名门,学到的战术都是书上得来的,他们知道兵者诡道的道理,却从未想过,这仗,居然可以这么“邪气”地打!
沈风铎自然是不愿意自己儿子涉险的,这个时候,居然只有这一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跳出来,愿意出征,若是这个小子平日里闹得太过荒唐,他几乎要拍板决定了。
朝堂上对此事没有论断,不知何时结束,这个时候,何铄落到了惊鸿宫的院子里。
见他来了,沈伊先是一笑,她知道何铄又是来给她送什么宋骁收集来的新鲜玩意,便隐隐期待着。
岂料,何铄却单膝跪地:“殿下,大人让微臣转告您,前朝出了大事……”
何铄将前朝那边的事,一五一十地跟沈伊禀明,他也不明白,前朝的事跟长公主说有什么用,可他们家大人恨不能将心挖出来给长公主,什么事都说,他也就见惯不怪了。
听到“北漠”两个字,沈伊的脑袋先是“嗡”地一声,脑海中蓦然又浮现起上一世的事情,最后又听到金沙国瘟疫横行,这才静下心来。
看来这一世,倒是因为北漠作乱,她不必想法子对付金沙国王的求亲了,虽然她知道宋骁可能一早就想好了法子。
“告诉你们大人,本宫知道了。”沈伊淡淡地说,“你再去打听,看看父皇会派谁出征。”
何铄应声,纵身一跃,从屋顶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