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怪他,一切是我自愿的,你不要打了!”温宁泪眼婆娑地跪在他面前恳求道。
“自愿?这也是他自愿挨的打,我再说一遍,你让开!”忠毅侯气得举着断鞭的手都在发抖。
“我不让,要打连我一块打!”
眼看那鞭子要落下,温宁忽地扑到了谢景辞身上,张着双臂紧紧地护着他。
颈上一重,谢景辞即刻侧着身子回护住她,生怕忠毅侯一时没控制住真的伤到了她。
扬起的鞭子举到了最高点,但纤弱的女儿却毫不犹豫地挡在了谢景辞前面。
看着两人紧紧地回护着,忠毅侯到底下不了手,悬着的鞭子抖了又抖,最后还是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下。
忠毅侯长长地叹了口气,和方才的精神矍铄截然相反,佝偻着身子走了出去。
一室寂静,只剩下满屋子的血腥气。
温宁看着父亲突然老去的背影,眼泪不停地掉落。
但眼前人更加紧急,她立即收回了泪,扶着谢景辞的肩问道:“你怎么样了?”
谢景辞抬起手,轻轻擦着她的泪痕,安抚着摇了摇头:“没事……”
然而话音刚落,他那沉重的身躯便骤然倒了下去。
“大夫,快叫大夫!”温宁哭着大叫,纤弱的双臂牢牢地托着他的身体。
作者有话说:
狗子脸皮厚,身上的皮也厚。
写到一半我的笔记本显示屏和主板分离了,明天送修,可能会晚点更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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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提亲
一夜兵荒马乱, 整个东厢人仰马翻 。
一盆盆血水从房间里端出来,银环端着盆的手都在颤抖。
温宁待在里间,握着谢景辞微凉的手, 声音有些发抖:“大夫,他怎么样了?”
老大夫换完药,洗手的水都红了一盆。
“侯爷本就是习武之人,又正在气头上,下手难免重了些。不过这位公子身强体健, 应该没伤到筋骨, 外敷加内服,先观察着一晚上再说吧。”大夫斟酌着说道。
“好, 我知道了,银环, 你去拿药。”温宁绷着声音,竭力保持着冷静。
只是待人一走, 看着榻上伤痕累累的人, 她还是止不住小声地哭了起来。
仿佛失了太多的血, 谢景辞面色有些苍白,又在高烧中, 额上涌出了细密的汗珠。
光是擦汗和拧帕子,一晚上便换了几盆水。温宁片刻都不敢合眼, 生怕一闭上眼榻上的人就不在了。
断断续续烧了一夜,平明的时候,谢景辞的高热终于退下,温宁这才松了口气, 实在是累极, 趴在他身边径直睡了过去。
厢房和后院皆不安稳, 忠毅侯这一晚也在辗转反侧。
天色刚明,借着晨起打拳的借口,他还是转悠到了东厢房。
只是当一进门,看清了那榻边相偎的两个人之时,好不容易忍下的怒气又被激了起来。
当着他的面,他们就这般亲昵,府里人多眼杂的,万一再被传出去,她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一想到这里,忠毅候黑着脸,沉声吩咐到:“把姑娘带回后院,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她踏出一步!”
银环屏着气,无奈之下只好照办。
温宁睡得太沉,一觉径直睡到了下午。等她再醒来时,入眼是闺房的帐子,立即便有些心慌:“我怎么回来了?”
银环正守在外间,一见她起了身连忙将人拉住:“姑娘,先吃点东西吧。”
“不吃,没胃口。”温宁急急地回了一句,便要出去。
人还伤痕累累地躺在哪里,她哪有什么心思吃东西。
可一抬步,劳累过度的身体支撑不了她的心急,脚下一软,银环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了,温宁才没倒下去。
“姑娘,世子那边有人守着呢,暂时没什么事,您先吃点东西吧,要不然世子没倒下,您就先倒下了!”银环好声好气地劝道。
“那他醒了吗?”温宁稍稍站稳,便急切地问道。
“快了,烧已经退了,听大夫说今晚若是不再烧下去,应该便能醒了。您现在着急也没用,不如先养好身体。”银环犹豫了一瞬,暂且没告诉她禁足的消息。
听到他没事,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一点,温宁这才坐回了外间。
洗漱完又勉强地用了一点清粥,待力气恢复了些,她便立即起身要去东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