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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籍金陵,因父亲犯了罪过,家眷被罚入宫为奴,我自幼是在宫中长大的,母亲如今还在掖庭。”
她的声音就像刚出生的黄鹂鸟儿,婉转娇啼,和陶嬷嬷多说两句话,脸上就浮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似桃花颜色。
陶嬷嬷多看了几眼就觉得有些吃不消,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心里念了几声佛。
行经多时,到了观山庭。
观山庭是秦玄策的住处。
一年十二个月,秦玄策有七八个月不在家,寻常时候,闲余的下人都被打发到外院去当差了,除了陶嬷嬷,只有一个贴身奴仆并四五个莳花扫尘的丫鬟守着院子,不过如今正值年关,他们也偷懒歇着了。
陶嬷嬷推门而入,带阿檀进了秦玄策的房间,咳了一声:“这是我们家二爷的房间,虽说二爷如今不在家,但里面的规矩还是要说给你听……”
“好嬷嬷。”阿檀实在忍不住,细声细气地哀求道,“我冷。”
她一大早被张尚宫要求换了一身单薄衣裳,此时早就冷得瑟瑟发抖。
陶嬷嬷打量了阿檀一下,只见她穿着绢纱襦裙,胸口袒露着一大片酥酪似的肌肤,近领口的地方还能看见深深的沟壑,险峰颤颤。
这天气,还要显出这般身段来,真真冻死个人。
陶嬷嬷暗骂了一声妖孽,还是出去找了一套厚实的冬装进来,递给阿檀:“明儿你自去二门的管事娘子那里领你的份例,这会儿将就些,赶紧先把这个换上,二爷过几天就回来了,我还要叫小厮过来收拾院子,别让旁人看见你穿得这么扎眼,我们这可是正派人家。”
阿檀千恩万谢,陶嬷嬷摆了摆手,掩门出去了。
阿檀急忙更衣。
那套冬装半旧不新,也不知道陶嬷嬷是从谁手里拿来的,看过去长短差不多,就是腰身松了些、胸口紧了些。
其实也不怪陶嬷嬷,阿檀的身段格外凹凸有致,自然与寻常不同,只苦了她又不好说出口,腰带多打了两个结,倒是系上了,但衣襟那里怎么也拉不上,再用力些,勒得她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心里恼火得很,就和那身衣裳干上了,死活要把它捯饬好,低着头过分专注了,没注意到外头有脚步声朝这边径直过来。
拉了半天,还是倾泻出一片春光,阿檀急了,深吸一口气,使劲一扯,这下胸口差不多遮住了,却露出一截白嫩小香肩。
恰在此时,门被推开了。
男人浑厚低沉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汝为何人?”
阿檀被这声音吓得打了个哆嗦,一抬头,和门口的一个男人看了个对眼儿。
那男人穿着玄铁重环铠甲,肩部有饕餮仰首朝天,似要择人而噬,衬得他的身形英武挺拔,如山如岳。阿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大的人,他的影子投过来,把她整个人都笼罩住了,黑压压的。
他的头发凌乱不堪,好似几百年没打理过,脸上胡子乱蓬蓬的一大把,把面容都遮住了,就似话本里所说的土匪流寇一般,凶狠又狰狞。
阿檀一下望过去,只看见他的一双眼睛,如同淬了血的利剑,煞气骇人。
“啊啊啊!”阿檀抱着自己的肩膀,惊恐地尖叫起来。
“大胆婢子。”男人一声断喝,声音饱含着居上位者的威严,“擅入此间,还敢喧哗,闭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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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1《惹皇叔》:禁欲男神被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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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棠梨出身高门,是长安城出了名的端庄淑女,被钦定为未来的太子妃。但太子心有所属,对她不屑一顾。
正好,谢棠梨也不在乎。她在山间小住时,偶遇一男子,其人丰姿英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她很是欢喜,百般挑逗,惹得那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但在男人意欲求娶时,她却胆怯了,抛弃了男人,逃之夭夭。
后来,她在宫宴中惊见苦主,却是太子的叔叔、淮王赵上钧。
赵上钧其人,手握重兵,杀伐果断,威慑四海,是个惹不起的煞神。
谢棠梨打定主意:不认、不认、死都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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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以铁血手腕篡位登基,旧太子被废,旁人皆道废太子妃红颜薄命、再也不得翻身。
谢棠梨心里也苦,她趴在赵上钧的怀中,哭得鼻尖通红、云鬓散乱。
赵上钧咬牙切齿,他曾想过要将这负心女子千刀万剐,到头来,却忍了又忍,还要耐着性子哄她:“太子妃有什么稀罕的,朕让你直接做皇后了,不好吗?”
他铁马金戈,所向披靡,一生从无败绩,唯有遇见她,一败涂地。
预收2《太子追妻日常》:高傲殿下啪啪打脸
1
阿阮母亲早逝,父亲不慈,她跟着外祖父到江东小镇过活。
', ' ')('镇上有一军户,外祖父说他面相非凡,将来必有大出息,把他招来给阿阮做了上门女婿。
夫婿英姿魁梧,任何时候都强悍得不像话,阿阮身子娇嫩,有苦说不出,但看在外祖父的面子上,勉强忍了。
直到某天,她无意中偷听到有人和夫婿说话。
“主公此番回京,夫人可要随行?”
夫婿冷冷回道:“乡野之女,何谓夫人?”
阿阮:“呸,骗子!”
2
太子微时,隐居乡野,娶妻阮氏,后因战乱离散,世人传言,太子深情,难忘原配。
其实是阮氏扔了太子,自己跑了,太子憋着一肚子火,等她回来求自己。
但是等来等去,却等到阿阮与探花郎定亲的消息,太子帽子绿了,脸黑了。
3
阮尚书的长女新寡归家,父母不喜,旁人轻慢。
但那日宫宴中,却见尊贵威严的太子殿下俯身给阮大姑娘奉茶,还要忍气吞声地哄她:“消消气,孤给你赔罪还不成吗?”
阿阮:“呸,骗子!”
第2章
外头的陶嬷嬷刚刚出去叫人过来清理庭院,这会儿听见阿檀的尖叫,赶紧跑进来:“怎么了?大呼小叫的,吓死个人。”
迎头看见那男人,她又惊又喜:“二爷,您几时回来的?”
阿檀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秦家的二爷?那就是秦玄策了。
她听说这位大将军的名号,世人皆道他乃破军之星,冷硬心肠、雷霆手段,金戈铁马踏破处赤血千里,更有传闻说,这位大将军在战场上食人肉、饮人血,如修罗降世,令人畏惧。
今天再亲眼见到这凶神恶煞的模样,阿檀吓得抖了起来,只因她生得妖娆,就是发抖,也似弱柳扶风,显出一段风流婉转的意思来。
秦玄策看得眉头直打结。
那小女子丰肌艳骨,媚眼桃腮,妖娆不可方物,甫见面就一幅衣裳不整的模样,大不正经。
他也不欲多话,随手指了指阿檀,冷冷地对陶嬷嬷道:“这个,什么东西,轰出去。”
陶嬷嬷看了阿檀一眼,“这个东西”这会儿已经使劲憋着气,把领口的衣服拉好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恨不得缩成一团。
陶嬷嬷对秦玄策赔笑:“这是老夫人指派下来的丫鬟,今儿才来,还没教会规矩,二爷您多担待。”
提及秦夫人,秦玄策的语气和缓了下来:“算了,叫长青过来,待我把这身战甲换下,就去拜见母亲。”
长青是秦玄策的贴身奴仆。
陶嬷嬷忙道:“二爷容禀,长青告假了几天回家去,可不巧二爷就提前回来了,我马上叫人传他。”
秦玄策并不是个凡事都要人服侍的娇贵主子,相反,他从少年起就跟着父亲行军打仗,粗糙得很,但今日却有点不同。
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上面绕着绷带,伤口尚未痊愈,举动多少受点影响。
陶嬷嬷显然也注意到了,她自己不动,却抓住旁边的阿檀,一把推了过去:“发什么愣,该你干活了。”
阿檀被推了个踉跄,差点跌到秦玄策的身上,她惊恐万分地在秦玄策眼皮底下刹住了脚步,缩着脑袋,尽量小声地道:“二爷,我服侍您更衣……”
她觑看了一下秦玄策的脸色。
头发胡子一团糟,根本看不清楚,但阿檀就是明显地感觉到,周遭的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位大将军看来不太喜欢她。
阿檀是个敏感的女孩儿,她怯生生地补了一句,试图讨好眼前的新主子:“我很能干,真的。”
秦玄策急于去拜见母亲,不再挑剔,他抬了抬手:“过来。”
阿檀壮着胆子上前去,为秦玄策解下铠甲。
冰冷的玄铁,摸过去有些黏腻的触感,还带着铁锈的味道,仿佛是浓稠的血液混合着黄沙,干涸后沾在上面,阿檀想及此处,觉得有些胆寒,又开始抖。
抖着、抖着,一不小心,手指头勾住了秦玄策的腰带。
秦玄策冷冷地“哼”了一声。
阿檀更慌了,下意识地缩回手,秦玄策的赤金带钩挂住了她的袖子,绊了一下,她用力一扯,带钩脱出了扣眼,掉了下来,连着腰带一起滑脱。
幸而秦玄策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
阿檀臊得脸都红了,几乎把头埋在胸前,只敢偷偷摸摸地瞟了秦玄策一眼,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但落在秦玄策的眼里,就是她面泛桃花、媚眼如丝,在那里扭扭捏捏地不知道哼唧什么。
秦玄策怒极反笑:“很能干是吧?”
阿檀拼命点头,旋即觉得不对,又疯狂摇头。
才摇了两下,就被秦玄策拎了起来。
是的,秦玄策抓住了她的后衣领子,直接把她拎了起来。
阿檀惊叫了一声,好歹记得大将军不喜欢喧哗,生生
', ' ')('地卡住了。领子被提着,胸口绷住了,又岌岌可危,她吓得不敢吭声,死死地捂住了胸。
简直是,一举一动都不忘勾人,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婢子,秦玄策的脸都黑了。
他的身形格外高大,阿檀又格外娇小,那么一小团被他拎在手里,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直接给扔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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