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妈妈不是本地人,所以她出嫁的时候很多北市的习俗她妈妈不懂,就都是两个婶婶在操持。
虽然小叔叔这种操作小婶婶肯定八百年前就知道,不过就是豪门水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她跟席权之前的协议一样,不要闹出面就好了。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替小婶婶甩几句话,不然难保这么没脑子不自量力的人,有天还闹到她小婶婶面前去。
焉晗抬眸,无意间和席权的眼神擦过,见他在看她,她继续有些尴尬,一来不太好意思面对席总,毕竟这种算是她家里?算吗?反正这种她家里的长辈尴尬事件她真的不太好意思去和他交流。
二来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撂别人狠话,是不是有些太狠了点。
她就默默客气地点个头,然后踩着高跟鞋优雅地去了周柠的包厢。
那边席权回到厢里,一群人都笑了,朝边上又过去的焉昀鸣道:“你为什么不处理?还劳烦我们席总去。”
焉昀鸣惆怅地喝一口酒,“别提了。”话落他看席权,“不是,焉晗这个走哪儿砸哪个场的性子是怎么回事?”
一群人立马又都笑了,知道她上次引起事情砸了方涵笙场子。
北市独一抹的红玫瑰,确确实实走哪儿砸哪儿。
席权没笑,凉凉瞥了眼焉昀鸣,“这不应该怪你这个老板么?这么高级别的会所,还有这种鸟进来。下次我老婆不来了,你放心。”
焉昀鸣:“???”
边上的男人们立刻拍桌大笑。
焉晗知道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她小叔叔绝对不会来找她麻烦,麻烦的是那位小情人,自持身份自找苦吃。
收拾了这么一番,她心情很好,在周柠的那个厢里,难得地和一群塑料姐妹花喝了起来。
到晚些离开,席权叫来司机,他们俩在后面坐着。
一见席总,焉晗就还有些不自在,但是席总竟然还关心地来了一句:“你小叔没找你吧?”
焉晗摇头,轻咳一下,“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啊?”看到她泼酒那女人了?
席权:“你动什么手?”
焉晗:“???”她坐在他身侧,叠着腿提了一口气,“气不过好吗?你知道这女人和我差不多大,一开始居然看到是我然后故意不和我朋友道歉,就一副我是我小叔叔的侄女,她不需要向我低头一样。”
“嗯。”
“你说她怎么做得出来呢?我小叔在家都不敢这么对我。”
“嗯。”
“对了,你觉得她几岁?”焉晗始终对人家这个岁数感到纠结,一想到他小叔的情人和她一样大,她就胸口不适。
席权:“二十五六吧。”
“什么?二十五就真的和我一样哦,比我堂姐要小哦,焉广程他怎么想的。”
“情人当然是越小越好。”
车厢一静,默了默,两人悠悠地你看我我看你。
焉晗想起刚刚他问的那句,为什么动手。
她脸色不好地问:“你刚刚那句什么意思?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觉得小情人可可怜怜?我不该动手。”
“不是,你动手了多少在你小叔那儿有点不占理。”
“哦,怕我被他训呢,你放心他还是拎得清事情的。”焉晗静了下,“所以,你看到我泼她酒了?”
“嗯,挺飒。”
“……”
焉晗坐好,缓了缓,道,“和我一样大,居然和我一样大,好意思么。”她眨眨眼,掩唇,“哎,我要吐了。”
席权一笑,转头看着车窗外的夜色,没再说话。
焉晗轻拍司机的座椅后背,“我真要吐了,周叔,停车。”
司机立刻靠边刹车。
焉晗开门,在边上的花坛里弯身咳了咳,吐了点酒出来。
席权完全以为她刚刚是说那个人让她不适,见此人立刻绕过车尾过来,扶着她拍拍背,“你喝了多少?”
焉晗边咳边道,“绝对是今晚的事情乱炖一通,导致的肠胃消化不行。”
司机没忍住在边上笑了笑。
席权扯扯唇,不知道说什么。
焉晗在路边吐完酒休息了会儿,重新上车,席权看着她好像有些不舒服,就和司机说:“不去城郊了,在我市区的房子停下。”
焉晗闭着的眼眸微微动了下,这人,要带她去他住的地方?
去市区的房子很快。
到时焉晗一进屋,看着偌大的黑白色空间,一些他的用品,人一时间站在客厅没有动,就眼珠子四下转动。
席权:“怎么了?你没来过吗?”
焉晗看去:“嗯。”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