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透明的魂魄漂浮在半空,那么虚弱,却是整个大阵的核心。凌冽的剑气一次次精准地刺中魂魄的心脏之处,无可逃避。
让他保持住濒临魂飞魄散的状态,以不让天道发现竟然能有一个凡人偷渡过这些不可能的年月。
小小的房间里,没有白天,没有黑夜,连声音都没有,不是恩赐,是残忍的责罚。
在见到任恣的那一刻,魂魄显然是欣喜的。但是看她身边并无他相见之人时,颤抖片刻,最后只无声地落下一滴泪。
血色的泪水,还没有等砸落到地上,就扩散湮灭在空中。
“……她没有来吗?”
声音嘶哑干涩。
任恣正坐在梨白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椅子上,也不理会魂魄的问题。
“愚蠢固执,轻信他人。”她神情不屑,皱眉看向他快要碎散的魂体,“哪怕过了几百年,你还是一样废物。”
除了容貌,真不知道她怎么看上了他。没有什么本事,制造麻烦的能力倒是一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