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点点头,脱下手上的手套,打算离开。
斯加图倒是把衣服拿在手上,打算朝着浴室走过去。
“凯文,你先去食堂吃饭,我身上全都是汗,我先去洗个澡。”
秦川低声说,然后拍了拍凯文的肩膀。
凯文点点头,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先走了。
转身回到自己牢房拿了一块肥皂和毛巾,然后跟着斯加图进了浴室。
在俾斯麦里面,秦川和斯加图算是有特权的两个男人,所以他们的活动向来都比较自由,而不像其他的犯人一样,受到比较严格的控制。
现在监狱里面空荡荡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些留守值班的狱警。
秦川走进去的时候,斯加图已经把衣服脱掉了,站在了淋浴头下面在冲洗头发。
秦川站在离开斯加图不远的地方,把肥皂放在热水管道上,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假装不经意的看着斯加图。
斯加图大腿内外侧、脊背上还有脖颈上都是青红交错的伤口。
斯加图甩了甩头发,发现秦川看向自己,猛地扔掉了手上的毛巾,走到秦川的面前,用力的推了秦川一下:
“小子,你在看什么呢?!”
“我告诉你,我可对你这种小白脸没兴趣!”
斯加图凶神恶煞的看着秦川。
秦川后退了两步,猛地握着斯加图伸过来的右手,表情平静的说:
“斯加图,我很抱歉刚才那样看着你,但是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我就是想知道,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伤口?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斯加图一愣,低声说:
“不管你的事。”
说完,斯加图弯腰把扔在地上的毛巾捡了起来,然后拧干挂在肩膀上,转身的离开了浴室。
空空荡荡的浴室现在就只剩下秦川一个人。
秦川简简单单的用水冲了冲身体,然后打了肥皂,洗干净,又用热水冲了一遍,就走回自己的牢房换上了衣服。
头发还没有擦干净,依
旧是湿漉漉的,秦川也懒得管,反正下午锻炼的时候还是要弄湿的。
秦川关上门,朝着食堂的方向走过去,凯文多半是在等着他呢。
犯人们都去吃饭了,牢房里面彻底的没有人了。
秦川听见自己双脚走在牢房古老的水泥地上面产生的震动和回响声。
牢房里光线非常的不好,据说经年都是如此。
有时候即使在白天,从外面向里面的走的时候,秦川甚至看不见前面的路。
这感觉,就像是秦川对于未来的认知。
在秦川的认知里,自己未来……迷茫一片,一片暗淡。
想起来,大概有一个多星期没有看见洛兰.金了。
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秦川总是觉得很害怕,想到那人远在千里之外,秦川总会觉得恐惧减少了很多很多。
就好像自己……什么都不曾害怕。
无所畏惧。
出了监狱的走廊,秦川左转又穿过一条宽阔的通道,走到了监狱的食堂。
“秦川!”
凯文挥挥手。
秦川微微的一笑,走了过去,朝着凯文走过去。
“秦川,我帮你把饭打好了。”
凯文仰着脸对秦川笑了笑。
秦川走了过去,坐在了凯文的对面,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开始吃饭。
依旧是土豆泥和黑面包。
秦川终于习惯了。
看来过得不好。时间久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秦川,看看你的头发,怎么还是湿乎乎的?现在很冷,要是这样,你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