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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叶双之如何想法,东部监狱的囚犯们听此话,是皆有原地炸毛的迹象。
穆九他,不仅是他们东部的人,而且还是老大叶双之的情人,岂是你个西部混账玩样可以染指的。
猴子第一个耐不住跳出来吼道:“赫浩南,我告诉你,这小美人已经名花有主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名花有主?在这监狱里,贞洁就是屁。”赫浩南讥讽道,看向穆九俊美容颜的眼中逐渐浮上欲望。
他伸出手,紧拽住那柔软小手,放轻语气道:“小美人,只要你肯愿意成为我的人,每个月都能和我离开这监狱,去外头潇洒一回。”
离开这座岛屿,是一个囚犯穷其一生也无法实现的愿望,东部以往有不少为此甘愿投靠到西部的囚犯,但随东西部隔阂不断深重,过去的囚犯多数遭受打压,直至后悔绝望。
至于赫浩南为何能离开这,这座监狱的副狱长恰巧跟他是叔侄关系,亲侄子在狱内,定是要多加照顾。
而就好巧不巧,穆九起初勾引叶双之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特释回家,但这也仅过年一次机会,更别说还有人选变数,现在有个更好的诱饵摆在面前,他自然是有产生动摇。
“我,我…”穆九在众目睽睽下,哆嗦着身体,近乎不敢看眼前情深告白的赫浩南。
赫浩南知道其在犹豫,趁势走上去,覆在其耳边暖昧道:“穆九,我保证,你不仅每月能可以出去,我还会每天把你底下那张小穴,给喂饱了。”
说完,他甚至将唇贴上脸颊,从下而下缓缓滑动。
未料他会在这公共场合,当这这么多人说如此色情话做色情事,猛然惊醒的穆九美瞳中终于流露出惊慌,他使劲推搡着身前快要用唇触碰他唇的男人,视线投向旁边漠然的叶双之,直接用哭腔求救道:“老,老大,救我,救我…”
能在床上强硬限制到他,对付这点小事根本是轻而易举。叶双之明白其在演戏,并不想出手相救,但他的无动于衷,终于让东部那众狱友忍不住喧闹出声。
“老大,你快去救穆九啊。”
“穆九不是老大你的人吗,你就这么看他被玷污吗。”
“老大,是我看错你了!”
耳边质疑责怪的声音,让叶双之心头一激灵,并迅速且彻底明白某个事实。
穆九,这个仅用几天时间,就从一个新人变为他情人的隐秘者,已经将“穆九”这个名字与叶双之牢牢捆绑在一起。他落,他亦毁之。
残酷的事实,当叶双之脸色变得铁青,他近乎是愤懑走上前,伸手直抓住赫浩南的领口,将他拽拖向后,并一拳砸在其脸上。
赫浩南显然未料会如此作为,那张挂着猥琐笑容的脸,被这拳砸个正着,鼻梁骨差点没让揍歪。。
“艹,叶双之,你他妈是不是故意找打。”狂妄如赫浩南,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抡起拳就要反击过来,却被叶双之反包住拳头,并顺势将其反折紧压在背部。
他冷漠注视手下拼命挣扎,无能为力挣脱的赫浩南,冷声警告道:“赫浩南,穆九是我的人,以后再骚扰他,就别怪我打断你的胳膊。”
赫浩南倔得很,完全无丝毫不妥协:“你说是你就是你的吗,小美人,你难道不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吗,来吧,只要跟我在一起就…”
“坏蛋!”穆九忽然上前,举起手往赫浩南右眼上一抓,直抓得其惨叫出声,才收手在衣服上擦拭下,像是擦掉什么脏东西般。
他遂而抬起头,郑重其事道:“我是老大的,绝对不会让你碰我的!”
事故发生的太突然,两边众多囚犯这才反应过来。
东部囚犯们欢喜若狂,西部则是怒气冲天,毕竟自家老大在对头那吃瘪,谁也不会有好心情。
被小美人一抓的痛觉刚消下去没多久,一股更为钻心的痛意再次袭来,赫浩南意识到不对,急忙朝狱自家狱友们大喊道:“你,你们,还不来帮我!”
西部的囚犯听此,才纷纷反应过来,上前想要帮助赫浩南,但东部囚犯也不是吃素的,众人迅速走上前去,在两人面前形成一堵人墙挡住其攻势。
两边气氛随对峙愈发紧张,一旁看赫浩南出糗暗自高兴的两位狱警,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
他们挥舞着电棒,凶狠威胁道:“给我都排好队,还有你,把赫浩南放了。”
叶双之清楚,两位狱警虽私下与东部关系好,但耐不住赫浩南那叔是他们的上司,断不能过于袖手旁观。
在两人眼神示意下,叶双之虽有不甘,但还是未继续挟持赫浩南。
赫浩南一心扑在眼睛上,没功夫再和其多纠缠,捂着眼睛恶狠狠瞪了眼叶双之,随而灰溜溜逃回自己的阵地。
闹剧终于告一段落,狱警站在前面日常唠叨着注意事项,被众人推搡着站到叶双之身边的穆九,时不时感受到一道炙热视线落在他背部。
当他好奇回头一看,就见得赫浩南正用那只并未受伤,充满情欲的左眼看他,一惊后反抱
', ' ')('住叶双之腰际,直往他怀里缩。
叶双之身体因其动作僵硬无比,他想要推开怀中的人儿,但一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又拽紧住拳头,硬是缩了回去。
一时间,三个人,各怀鬼胎。
狱警讲得口干舌燥,总算是连绵的注意事项说完。他不紧不慢喝了口水,挪开挡在门口的身位,示意众囚犯进入劳动改造的工厂。
所谓的工厂,不过是一侧摆满缝纫机,另一侧堆砌成小山的女式凉鞋的巨大仓库。
东西两部的囚犯每次会轮流做不同工作,这次,东部轮到的是踩缝纫机。
穆九作为新来的人,会由其老大指定人去帮助他熟悉工程,但因为其身份特殊,并没有囚犯胆敢接任此任务,于是,这教授的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叶双之头上。
叶双之纵然有再多不怨,也不能直接表现出来。他走至其身边,手把手教其如何踩缝纫机,如何去控制针线方向。
不过这一通仔细教下来,穆九刚上机,愣是把一条线缝成了蚯蚓。
穆九见此,羞愧地低头道歉:“对不起。”
叶双之最看不过穆九的,就是此人实力分明强到夸张,但依然喜欢用娇滴滴地语气说话,更要命的是,此番演技居然把除他以外的囚犯皆一骗而过,并凭此让他吃瘪数次。
叶双之那眼微不可及的阴沉下去,他低下头,像是在教授技巧,实则是在对其进行警告:“穆九,你再假装弱不禁风,我就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穆九没有表现出丝毫被威胁该有的慌乱,反而是斜眼翘起唇瓣调侃道:“老大,你觉得,这些可爱的囚犯们,会信你的话吗。”
“穆九,请你记住,我才是东部的头,而你,不过是个新来的囚犯而已。”
“是吗。”穆九似乎是意识到这点,纯情的面孔上流露出些许惶恐,他扭捏着,忽然碰了碰前方人说道:“猴子,是我太笨了,惹得老大不开心了。”
还在踩着缝纫机的猴子听此,转过头来,见叶双之沉下去的脸色,蹙起眉竟是抱怨道:“老大,穆九毕竟是个新人,还是个仅二十出头的小娃娃,你多少要学会让着他点。”
说完,他就转回头去,继续手下的工作。
穆九为其言语满意点头,并再次斜过眼,冲叶双之挑起眉:“看吧,人家叫你让着我点。”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叶双之胸腔鼓动,心里有气却无法爆发。
叶双之扫过穆九得意洋洋的神情,却无法对其大有动作。他只好咬紧牙根,沉下心,继续教其技巧。
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流逝,一转眼又到了午饭时间。
东部囚犯们起身准备打道回府,等吃过饭再来工作,没想到,对面竟忽然传来阵阵惊呼声。
“老大,你,你的右眼,怎么流血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赫浩南眼上。只见得他右眼肿得像是长了水泡,把整只眼睛都覆盖住,看上去就叫人作呕。
赫浩南能感受到右眼上的疼痛,但以为是自己过分在意,才导致的痛感在潜意识里加深,待得众人皆注意过来,他才感到不对并拂上眼睛,结果摸了一手泛黄液体。
“这,这是什么。”赫浩南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他一把抓住身边某个囚犯,指着眼睛怒声道:“我的眼睛,究竟怎么了!”
这囚犯算是倒了八辈子霉,盯着那只渗出脓,泛出血丝的眼球,想要告知其实情却又说不出半字,结果被赫浩南前后晃身子,直接原地干呕出来。
赫浩南见此,愈发慌乱,又抓住一位囚犯询问,却还是未有结果。
一旁监督的狱警,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拿着电棒走来一看,差点被赫浩南的眼睛吓出病来。
他连忙拿出电话拨打医务室医生的号码,并唤来另一位狱警,共同搀扶着他,前往医务室。
三人匆匆忙忙离开此地。在场的囚犯们开始回想造成此局面的罪魁祸首,并纷纷看到穆九身上。
穆九显然被这些不明视线吓道了,他紧拽住叶双之腰间的衣服,躲到其身后,不敢再探出头出来。
叶双之往侧边走一步,彻底把这些富有侵犯的视线挡住,对身后的狱友们道:“走,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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