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不就是长了见识吗,也不想想刚刚是谁救了你们,又是因为谁才招惹了这番祸事?林清晗,我要是你,我就是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你竟还有脸骂别人废物,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骆寻毫不客气地说道。
在骆寻和苏铭两人的联合挤兑下,林清晗羞愤不已,却也不觉得她自己有做错什么。
没错,刚刚她的确是言而无信了,并未按照先前在洞中约好的那般,独身一人先把凶尸傀儡引开,可这能怪她吗,她又怎么能确定当她把凶尸傀儡都引开后,其他人不会趁机逃走,丢下她一人呢。
毕竟,之前骆寻不就是妖言惑众,引得众人纷纷弃她于不顾,所以,她只是在自保而已。
林清晗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于是她看向一旁的闻寂川和天泽门的众人,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认可和支持。
可闻寂川在林清晗那句‘废物’刚出口时,脸上便闪过一抹不赞同之色,他本想出口警告林清晗,让她慎言,可骆寻却先他一步开了口,自然是不可能给她回应。
而天泽门一众弟子,先不说他们认不认可林清晗的所作所为,但就目前的情势而言,他们却也是爱莫能助,此时林清晗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孤立无援了!
林清晗自小到大都是天之娇女,身边永远是左拥右护的,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不禁慌乱了起来,便更加口不择言了。
“我凭什么不能骂她是废物,她不仅是废物,还不知廉耻,在明知寂川和我有婚约在身,还恬不知耻地给他写那些缠绵悱恻的信件,要不是因为她寂川又怎会如此对我?”
林清晗越说越激动,如同一条毒蛇般看向江宁,“江宁,现在你满意了吧,呵,可你却一边勾搭着寂川不放,转头又与旁的男子纠缠不清,真是不知廉耻,人尽可夫!”
“林清晗”
“闭嘴!”
几道愤怒不已的斥责声,同时在山洞中响起。
闻寂川脸色铁青看着林清晗:“我们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你休要胡乱攀扯!”
骆寻颤抖着手指着林清晗,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众仙门仙家的子弟更是惊讶不已,他们怎么也没料到林清晗竟然会说出‘人尽可夫’这种污言秽语,毕竟对修仙之人来说,仙门礼仪是自小就要修习的功课,即便是在气急的情况下,这种话也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但林清晗这个以往让众修仙子弟可望而不可即的仙门典范,竟然能把这种话脱口而出,瞬间偶像光环碎了一地。
当然,也有一些人悄摸摸地沉浸在林清晗刚刚爆出的八卦里,虽然这个旁的男子,林清晗虽未言明是谁,但大家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说的人就是言祁无疑了。
而言祁此时静静地站在江宁身侧,一言不发地盯着林清晗看,眼底没有丝毫温度,似是在看一件死物。
他面上看不出异样,还是一贯的无波无澜,但身上的威压似是瞬间释放,整个山洞里的人明显感觉到了这份压迫感,隐隐觉得很危险。
此时,有些心思活络的世家子弟才恍然,原来不知不觉中,言祁的修为竟然这般深不可测了,不禁纷纷意味不明地看向一旁的言家人,这般有天赋的子弟都能给驱赶出门,果然是有眼无珠!
而被这份威压直接针对的林清晗,脸色越发苍白,浑身汗毛倒立,冷汗涔涔而下,像是被什么勒住了脖颈般,小命在下一瞬就要不保。
“言祁。”江宁站在他身侧,轻碰了碰他的衣袖,笑着摇了摇头,“让我自己来。”
她可不是心慈手软的软包子,岂有让人随便辱骂而不做反击的道理。
对上江宁坚持的目光,言祁轻“嗯”了一声,终于收回了威压,众人也感觉到身上蓦然一轻,而林清晗在抵抗这份威压耗尽了灵力,摇摇晃晃地跌倒在地,看着颇为狼狈。
安抚完言祁后,江宁淡淡地看向林清晗,丝毫没见被骂后的恼怒之色,声音平静。
“林清晗,你以为惹怒我就能趁机避开刚刚的话题吗,别白费心机了,今日,你躲不掉的。”
若说之前江宁还不确定林清晗是否参与夺人气运和灵根这种事,但经过她刚刚那番胡搅蛮缠,江宁完全可以确定,她不无辜。
她林清晗是什么人,天泽门掌门之女,自打出生起便是天之娇女,又是一贯的心高气傲,就算她再生气、再失去理智,也不会突然像降智了似的,转身一变成了满脑子只知争风吃醋的女人。
归根结底,林清晗突然这么异常,也不过是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外加激怒她罢了。
林清晗神色不禁一僵,目光有些闪躲。
“你真的不知道这些凶尸傀儡为什么盯着你不放吗?那好,我来告诉你,他们只是想从你身上拿回他们生前被人夺去的灵根,你还给他们自然就相安无事了。”
强行夺人气运本就违反天道法则,必会遭到反噬。
就目前来看,林清晗之所以能瞒天过海,定是那老道用混沌之气做遮掩,天地灵气之根,也就是人的灵根进行融合,而这些凶尸傀儡的灵根怕就是此用途。
江宁波澜不惊说出的一番话,像是平地一声雷砸进了这山洞,众人不禁瞳孔放大,满脸的不敢置信。
夺人灵根?这般阴损的邪术,难道还真有人敢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