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凤舞与江宁结了灵契,便是她的契灵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因为结灵契之后,凤舞日后即便化形了,她的灵侣也只能是江宁仙侣/道侣的契灵。
那凤舞和星辰怎么办?江宁不禁头大。
虽然不知凤舞为什么会跟着她来到这里,但可以确定的是,凤舞和她的情况不一样,她是神魂俱灭后,最后一缕元神来到这里的,也就意味着她回不去。
可凤舞却是以本形过来的,那它就有机会回去,她还有机会回去找星辰的,而现在凤舞和她绑在一起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江宁苦恼不已时,结契大礼终于完成,凤舞‘嗖’得一下又回到江宁手中,在碰到她手心时还蹦跶了两下,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
江宁:“……”
这么多年,她怎么就没发现凤舞竟然还是话本子里常说的那种傻白甜啊!
同这么‘弱鸡’的她结契,灵力、修为均被压制,难道就这么值得高兴?
江宁暗道:看样子她得尽快想法子提升灵力了,否则都无法与凤舞的剑灵正常沟通,若是日后都要看着它这傻白甜的做派,确实很不习惯。
江宁与凤舞剑结契完成后,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事已至此,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而林清晗在带着天泽门众人离开前,意味不明地看了江宁一眼。
这一眼中包含了太多情绪,江宁实在懒得去分辨,随即便将其抛在脑后,至于得罪了书中女主,日后会怎样,那便日后再说吧。
不为尚未发生的事拧巴,这也是江宁自认豁达处事原则的之一。
“师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骆寻跑过来,一脸关切地上下打量江宁,看到她全须全尾才松了口气。
江宁摇了摇头:“别担心,我无事。”
这时孔华他们也过来了,孔华冲着江宁道了声“师妹,多有得罪”后,径自施展灵力探上江宁的灵脉处,发现她并未被剑灵所损伤后,这才放下心来。
“嗯,这剑不错,它结契时压制了自身的灵力和修为,并没有对你造成损伤。”
在孔华意识到这剑是法器时便很担忧,因为若是它灵力和修为全开,那必然不是江宁那点修为可抵挡的,届时就算结契成功,轻则耗尽灵力,重则会损伤灵脉。
不过还好,这剑情愿损及自身,也未伤江宁一分,可见这剑是真的诚心认主了。
“所以说师姐运气好呀,你说她一个连凝气御剑都做不到的人,竟能让这么一把绝世好剑心甘情愿地认她为主,哎,这世道找谁说理去啊。”骆寻眼热地看着江宁手中的凤舞,他承认他酸了。
江宁:“……”
这倒霉师弟一会不损她,是能死还是咋地!
“江姑娘,恭喜恭喜啊,不过话说,今日你得了这么一厉害的法器,这修真界关于你的传闻,怕是又要热闹一些日子喽。”费岑此时还未离开,只见摇着扇子,笑吟吟道。
江宁无语凝噎,凤舞今日闹这一番,怕是连着原身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示爱信的事又要被人翻个底朝天了吧。
费岑道:“江姑娘,你是真不喜欢闻寂川那家伙了吗?可是为什么啊,当初你那封信我可是也看过,那情真意切的,简直就是要生死相随的架势。”
江宁无语望天,所以原身当初写的那封信到底被多少人看过!
“我这人有洁癖,旁人的东西,我看不上不行吗!”江宁言简意赅道。
费岑“哦”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道:“也是,从那封信里也能看出来,那时候你好像并不知道闻寂川有婚约之事。”
孔华他们听到江宁对闻寂川没心思了,也下意识松了口气,他们凌绝峰向来与天泽门的人不对付,能与他们划清界限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师妹,时辰不早了,你若无事,咱们还是先赶去芙蓉镇吧,大师姐他们怕是要等急了。”孔华说道。
江宁微微颔首,不知想到什么,随即抱拳作揖冲着众人行了一礼,道:“抱歉,今日之事,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孔华摆了摆手,“师妹见外了,大家都是同门,互相照应是分内之事。”
“师姐,你怎么老毛病又犯了啊,瞎客气啥。”骆寻毫不见外地搭在江宁肩上,话锋一转道:“那个,师姐,咱们商量个事呗,能把你这剑借我看看吗,放心,我定会小心再小心的……”
午时已过,几人也不再耽搁,忙朝着芙蓉镇赶去,费岑听闻几人是去芙蓉镇,道是顺路,便与他们同行了。
不管他是真顺路还是假顺路,刚刚他鼎力维护的好意,江宁领了,此时自是也不好驱赶他,只能任其在身边晃来晃去。
然后,接下来的路上更吵了,若说之前是骆寻一人喋喋不休,现在换成了骆寻和费岑两人一唱一和,相谈甚欢。
当然,这个相谈甚欢仅限于骆寻,身为旁观者,江宁可是眼睁睁看着这个傻狍子师弟三言两语便被人套出了个底朝天,重点是这家伙出卖他自己就算了,干嘛还要捎上她!
在费岑再一次四两拨千斤从骆寻口中套出他们昨晚在破庙遇见高阶凶尸之事后,江宁拧着眉心,若有所思地瞥了费岑一眼,随后,又警告地瞪了骆寻一眼。
骆寻虽单纯话痨了些,但也不是真的缺心眼,此时也知自己说太多了,遂忙悻悻然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