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说的这些秦放还是听懂了的,他说:“也就是他不能给你安全感。”
“对,他让我觉得不踏实。不仅仅是因为小,他只比你小一岁,跟去年的你一样大,但你去年就让人觉得踏实。”
秦放说:“性格决定的。”
韩小功摇头说:“他的感情本身也让我觉得飘。”
一个游戏人间的浪子,他说的话总是有些道理的。秦放却因为他的这番话下意识去想到了他和刑炎。
他们是哪种感情。
韩小功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于是笑了笑说:“我们那栋房子,就是我们的老巢,是我们腐烂的根。那个地方我们是不会让别人碰的,这么多年外人只有你和宫琪来过,只有你们俩碰过他们的烂根。”
秦放眨了眨眼,想他的话,这句话不太好消化。他想起过年那天谢哲突然抱着花撞进来,那么大一捧花,明艳热烈,韩小功却皱了下眉说“我不喜欢”。
他不是不喜欢花,他是不喜欢别人闯进来。
秦放把韩小功送回去的时候韩小功还邀请他上楼坐坐,秦放摇头说不了。韩小功点头说:“也是,万一炎哥在家,你俩打起来也没个地方施展。”
秦放失笑:“我们干吗要打。”
韩小功“啧”了声:“你都把他打成那德行了现在说这句不心虚吗?他前天晚上回来肩膀都挺不直了。”
“不心虚,”秦放说得坦然,“他欠我的我就得还回来,还了之后就清了,我们也不会再打。”
“什么意思?”韩小功挑了挑眉,“散了?”
秦放沉默了片刻,没有否认。
韩小功下车之后秦放又在车上坐了会儿,他最近总是喜欢安静地发呆。可能十分钟也可能半个小时,没什么概念。
华桐考完试打了电话过来,问他想不想吃什么。
秦放挂了电话后启车离开,小区车道不宽,边上一侧都是停车位,行车只能单侧。秦放开得不快,前面路口突然出现个人。
那身型他太熟悉了,离得多远秦放也能一眼认出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