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他记忆里最熟悉的装修和陈设,在这个环境里醒来,倒觉得像是个梦了。
闭上眼睛又睁开,昨天的记忆全都回笼了。秦放回头去看,刑炎正侧躺着玩手机,身上盖着外套,见他醒了抬眼看过来:“醒了啊?”
“啊。”秦放想起昨天,白天路上疯狂的飞驰,晚上小院里的那些对话,一点没落全记着呢。于是这会儿看着刑炎,有点不尴不尬以及不清不楚的心态。
刑炎看起来没他那么多内心活动,看了眼秦放身上缠的被,说:“你是真能抢啊。”
“嗯?”秦放不怎么明白。
“半夜我就冻醒了,”刑炎扯了扯身上秦放的外套,“谢谢你穿外套了,给我续命了。”
秦放看看刑炎,又看看他自己,突然就笑了,笑了半天才说话:“不好意思啊,那你倒是叫醒我。”
刑炎叹了口气坐起来,身上的外套滑下来,刑炎捡起来放在床头:“夏天跟你一起出去你睡觉挺老实的。”
“废话,”秦放还在笑,“那时候多热啊,给我被我也不能盖,再说我昨天喝酒了。”
“我知道你喝酒了,”刑炎捏了捏鼻梁说,“从昨晚开始你强调多少遍了。”
秦放又笑,一早上就这么笑决定今天一定是开心的一天,他摘了身上缠了两圈的被,也跟着坐了起来:“我就应该给你也找个被。”
昨晚他们俩从院子里回来勉强洗个漱就直接睡下了,掀了床上盖着的布,衣服都没脱直接睡的。他俩夏天一起出去骑行天天都一起住,睡一个床盖一条被是经常的事,所以秦放找了条冬天的被他俩对付着就睡了。
睡的时候挺好的,一个这头一个那头,被子平展着盖俩人,睡相都不错,老老实实的。结果一个小时以后,一个身上的被都让人扯光了,冻醒了。另外一个把被都缠身上,还觉得热,热了踢,冷了扯过来盖,过会儿再踢再扯。
刑炎穿的是个连帽的厚卫衣,他连外套都没有,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把帽子扣头上,拿了秦放外套盖着睡的。
秦放直到洗漱的时候都还在笑,刑炎把被叠了放真空袋里,床也用布盖好了,秦放洗漱完出来他已经收拾完了。
洗漱用具去年寒假秦放拿过来挺多,以防他偶尔过来住没得用。刑炎用冷水冲了个头,秦放问他:“你会不会感冒啊?”
“不会,”刑炎边擦头发边说,“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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